沐祈夏心中一动,猛地朝门口看去。
当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一张温润儒雅的脸,却不知为什么心头涌上一股失落,甚至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
不是靳卜商……
从前不管有什么危险,他总是第一个赶到,把自己护在身后,挡住所有风雨,然而现在……果然是物是人非,不可挽回了吗?
也对,如今他身边早有佳人陪伴了,而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顾亦铭。”沐祈夏喊了一声,本来是想好好的说一句话,没想到开口泛着哽咽,听起来特别可怜。
顾亦铭眉头紧皱,立马快步上前,把沐祈夏从猥琐男身边解救出来,手轻轻搭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夏夏,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快跟我说,别哭。”
“我……我没有。”沐祈夏慌忙背过身去,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情绪她才重新转回去,“你怎么会在这儿?今晚的飞机,你不是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吗,你应该在公司的。”
顾亦铭心疼的捏了捏沐祈夏泛红的小脸,眼神里盛满了宠溺,“我的未婚妻都碰上这么大的麻烦了
,我怎么可能还心安理得的待在公司里,然后晚上就出国。我当然是要陪在你身边。”
对于顾亦铭的触碰,沐祈夏仍有些不习惯,或者说是心理上仍然有些抵触,手心发凉,但她还是攥紧了,心中想着宋溪,想着宋溪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然后硬生生忍下来。
没有把人推开,而且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这样啊,也太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顾亦铭说着,将沐祈夏细微的表情全部纳入眼底,轻轻把手拿开,目光略微有些沉。转头看向店铺负责人。
“想把东岭集团拉下水?我看你是被利益冲昏头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叫嚣?”言辞激烈,不留任何情面,与面对沐祈夏时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负责人从顾亦铭一出现就在沉默的打量对方,看出他穿着不凡,非富即贵,却不晓得他是什么人。毕竟,顾家这种人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接触得到的。
“我们店里和东岭酒庄的恩怨,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插手?”
听起来,好像还是很不客气,然而语调却没有面对沐祈夏时那么生,并且字里行间也有所斟
酌,也是怕惹恼了对方。
“这位少爷,或许你跟沐小姐是好朋友,我可以理解你维护她,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趟这趟浑水,你知道吗,本来就是东岭酒庄给我们开的空头支票,无法兑现,着说给任何一个人听,都不可能是我们的过错的。”
顾亦铭一听就明白为什么沐祈夏无法招架了。
这人说话非常高明,两张面孔切换也非常自如,你瞧,就算是警告和威胁也可以说的这样貌若温和,明明是害怕和忌惮,听着却还仿佛是他劝解,给面子。
然而负责人不知道,早在他对沐祈夏提出无理过分要求的时候,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把顾亦铭给惹了,这不是两句旁敲侧击和卖好就能解决的。
更别说顾亦铭在商场上也一向杀伐决断,虽然比不上靳卜商那么刀刀见血,是所有人的噩梦,却也绝对是大家不想惹上的。
眼前这猥琐男,简直是在找死!
“你都知道夏夏是沐家大小姐了,却不知道我是谁,所以说你蠢。既然蠢就不要出来蹦跶,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顾亦铭勾着唇角,眼底阴沉的笑意让人胆寒。
他转头深情的看着沐祈夏,在负责人疑惑的眼神中,幽然道,“
沐家和顾家的联姻,你竟然没听说过,既然如此,我就让顾家的御用律师跟你谈谈怎么样?”
“顾家!”负责人一惊,这才想起来沐祈夏刚刚喊的名字,但他是不太知道的。
然而现在听到两家联姻,要知道沐祈夏现在不仅是沐家千金,更算是半个靳家的大小姐,能攀上她这姻亲的自然不可能是顾家什么不起眼的角色。
而顾家是何等庞然大物,如果说沐祈夏是靳家后妈带去的,不足为惧,可若是正经有了顾家这个婆家做靠山,那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猥琐男一下子腿都软了。
这才明白顾亦铭那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是怎么回事。
“您……您真的是顾家的人?”
称呼都改成您了,心中残存着一丝侥幸。
顾亦铭冷笑着道,“这一点,等律师到了你就能够确认了。”
“别别别,千万别!”顾家的御用律师,能力不必说,绝对有本事把他们公司连根拔起,而且还不会让东岭酒庄伤到分毫,毕竟自己为自己辩解,和有其他中间人,那是不一样的。
到时候股民们只会觉得,东岭集团和顾家如此拧成一股绳,顾家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