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乱糟糟的,犹豫了许久才道:“娘,这次云洛帮了我,全村都晓得了,我要是不去道谢,你说,会不会不大好?”
云兰心里拿捏不准。
王氏一愣,道:“有啥不好,说来说去,冬衣的事还不都是她惹出来的,她帮忙,也是应该的,而且,你忘了在她家院子,她咋个糟践你的,人家压根也不是看你面子,和你没啥关系,甭管。”
“你平日麻利点,该藏银子就藏,好吃的,往自个屋里端,你那婆婆就是烂好心,她爱咋弄咋弄,晓得了不?”
“晓得了。”云兰翁翁应了一声。
要是以
前,她肯定很赞同的说上一堆。
可今日,她没说。
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反正,娘的话,她有些不赞同。
可娘和奶从小都是这么教自个的,她都是照办,应该,没错的吧。
“对了娘,奶身子好些了吧?晚上吃饺子你和奶说没?”
王氏脸瞬间拉了下来,剁着巴掌大的肉块,道:“说啥说,你奶啥没吃过,你不晓得,方才,三房那边把你奶鸡蛋给捡了,她倒好,来这里一通乱骂,谁欠她的!”
“咚咚”剁肉声,伴随着噼里啪啦抱怨声。
云兰叹了一口气,悄悄溜出去了。
等到王氏回过身,一愣,人呢?
这孩子!
……
稍晚一些,下了些雨,不是很大。
淅淅沥沥的,空气很是凉爽。
谢玉寒也来了信,秦铮看完,递给云洛,她看完,乐了。
“恶有恶报,连山匪都晓得劫谁,不过秦大哥,你说劫了陶永的山匪是不是咱上回遇见那些山匪的余党?”
原来,陶永带着银票,重新去找能做冬衣的人,在去另外一个村子时,抄了近道,被山匪给劫了,马匹,银票,甚至连身衣裳都没剩,只留个遮羞的裤衩子。
据说,那裤衩子还是大红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