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放下茶杯抬起头:“我们在郾城的时候发现柏岳的封印之所以破损,是因为有人从外面故意损坏的,而且……那法术似乎是天阙阁的灵力运转方式。”
“不可能!”墨梓淇有些激动的拍桌而起,“天阙阁一向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会有人为虎作伥让妖魔放肆?!”
“我们还发现,柏岳应该是跟那人达成了合作,那人帮他损坏阵法,他给那人控制妖族,猎杀妖丹。”陆时清说着,捏住茶杯的手无意识的握紧了。
“不光是郾城,我们还发现南都也有大量妖族失踪,可能都是为了收集妖丹。”雁鸣说道。
“妖丹……”墨梓淇喃喃着,眼神逐渐暗了几分。
这么大肆收集妖丹,能是为了什么呢,无非就是为了修炼邪术,但反正绝对不是正途!
“我们天阙阁门规严苛,怎么会有人敢大肆搜集妖丹?”墨梓淇抬头道,“虽然天阙阁一向以捉妖为己任,但绝不允许修炼邪术!”
看到墨梓淇这般反应,楚翊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墨梓淇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那你们来南都查到什么线索了么?”墨梓淇追问道。
楚翊点了点头:“唯一知晓的还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天阙阁,而且应该并非一人所为,我怀疑……有不少天阙阁中人都参与了,甚至可能包括掌门长老……”
“什么?!”墨梓淇满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严重的问题,或者应该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天阙阁会做这种事情。
墨梓淇的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迷茫。
天阙阁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那里的一花一草一木他都是如此熟悉,他们每日所做的是无非就是为了降妖除魔,现在突然听说自己以前所了解的可能都是虚假的,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这也是之前在城外我们不敢跟您如实交代的原因,万一被他们听到了,知道我们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那我们可能转头就被灭了口。”楚翊说着趴在了桌上,“我还是天阙阁未来的掌门人,如果这事
儿解决不了,我实在无法想象我以后继任掌门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不解决掉那群人,那么换届后他还根基不稳的那段日子可能就是他受死的日子,是天阙阁颠覆的日子。
也许他们就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小翊,这件事我们得告诉师父!”墨梓淇说道。
的确这样的事他们不一定解决的了,如果有他们的师父赵一云在,那就不一样了。
赵一云一直是一个传奇,他武力值名列前茅但大隐隐于市,常年找不见人儿,没事儿就爱凑热闹,虽然能力强于现任阙天阁掌门但无欲无求不管门中之事,虽是长老但几乎是什么都不做。
然而楚翊却是摇了摇头:“不,我觉得……现在我们先不要告知师父,虽然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天阙阁,但我们还没拿到实质性的证据,先不要急于告知。最好等我们先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了,再请他老人家出手解决。”
陆时清嗯了一声,他是赞同这一点的,毕竟也不排除是其他门派之人作为但误导视线的可能性。
就在陆时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咳嗽起来,他抬手捂住唇,放下手的时候掌心赫然是殷红的血。
“阿晏!”楚翊猛地站了起来,他一边为陆时清输送灵力,一边向雁鸣示意。
雁鸣点了点头,转头对墨梓淇说道:“墨兄,我看今日我们还是就聊到这里吧,时清伤的太重,得休息休息了。”
墨梓淇这才回过神来,发觉陆时清的脸色已经相当苍白了。
“还有,我们在那个祭坛看到的徽纹,可能是我们继续查下去最好的线索,我这几日可能都没有精力了,就得麻烦你们多辛苦些了。”陆时清有些歉意的抬头。
墨梓淇点头道:“好,我这几日会留意的。陆兄,抱歉,是我唐突了。小翊即将继任掌门之位,难免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接近靠近他,所以我太过于防备了一些,对不起……”
陆时清摇头强撑出一个笑容来,但着实是在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来。
墨梓淇走后,雁鸣关上房门回到陆时清身边,楚翊也在这时停下了手。
“什么情况?!”雁鸣问道。
楚翊将陆时清扶到床上,陆时清大口大口喘息着,单手捂住肺腑似乎很不舒服,但楚翊却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痛感
。
“阿晏,你到底做了什么……”楚翊只能尽可能的再多传输一些灵力,但他着实是看不出陆时清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又能收敛妖力了。
但不用想也能想也能知道他一定又是在逞强。
陆时清痛苦的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睁开来:“我……咳咳——!”
他又猛然呕出一口鲜血来。
“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