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
江宁舟这两天从叶鹤汀的情绪变化中,悟出点道理来。
不,应该说从叶鹤汀那晚喝醉要求回秋水台,然后第二天手腕受伤开始,整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整体来讲,貌似是要和胡小姐真正纠缠不清的开始。
江宁舟多精啊,叶鹤汀嘴里说着不见,不见得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叶总,胡小姐好像不太舒服,脸色不怎么好看,今天天气又非常热,她也比较固执,你是知道的,过去三年,她每每过来找你的时候,都要等上一天。”
过去三年,胡畔多次来叶氏找叶鹤汀,但都被拒在叶氏外面,连大楼都进不得。
如今也一样,胡畔就在外面等着。
叶鹤汀一听这话,黑眸犀利睨向江宁舟。
江宁舟意会,“我先请胡小姐上来,让她到总裁办的休息区等
着。”
叶鹤汀不说话。
却在江宁舟即将出门的时候,松了口,“带过来。”
胡畔忐忑,七上八下。
电梯里,她问江宁舟,“他真的很不高兴的样子啊?”
江宁舟一看就知道是胡畔惹叶鹤汀生气了。
对于这两人的关系发展,好奇又好笑,三年了,真是姗姗来迟的缘分。
“对,很不高兴。”
胡畔愁死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哄叶鹤汀高兴。
她没半点经验。
过去三年都是失败的案例,毫无借鉴可言。
到了叶鹤汀办公室门口,胡畔头皮发麻。
江宁舟莫名的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心态,敲了门,让胡畔进去。
胡畔有点搞不明白,离婚这事难道不是叶鹤汀迫不及待的吗?
现在怎么成了她求着他了呢?
一头雾水。
看男人手指支着太阳穴闭目养神,饱满额头下剑眉舒展,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淡漠,让人不敢上前。
当年为什么会一见钟情呢?
肯定是他长得好看的缘故。
如今再看,依旧脸红心跳。
胡畔知道他在装,她都进来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唉……
清清嗓子,壮起胆子。
“我又来了,诚心诚意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