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
“一年半。”这是他的底线。
老爷子依旧没吭声,看向沉默良久的胡畔。
胡畔回神,心情复杂。
她预感一年半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但到底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爷爷,谢谢您这么为我考虑。”
老爷子瞪她,“你也胆大包天,怎么能跟着他瞎胡闹呢。”
胡畔干笑,心里异常沉重。
老爷子要是知道他一心庇护的她是个骗子,大概再也不愿提她,更不可能见她了吧。
陪着老爷子又坐了会儿,叶承宣带着管家过来,手中提着营养药膳。
“不留你们俩了
,有时间再过来吧。”
老爷子赶人了。
胡畔和叶鹤汀这才出了病房。
这个早上经历了太多事情,胡畔头重脚轻。
她虚软地落在后面,而叶鹤汀越走越快,转眼消失不见。
胡畔靠在无人的角落怔怔出神,肚子咕咕叫着,她无暇顾及。
事情就是这么玄幻,两极反转,没逃掉,也没离成婚。
一切好似照旧,但又什么都变了。
胡畔劫后余生地笑了几声,这才重整旗鼓下了楼。
在她以为叶鹤汀已经离开的时候,这人又突然杀了出来。
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堵到墙角,凶神恶煞。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对不对?”
他满眼恶毒的揣测她。
“离婚消息你早透露给爷爷了,甚至故意告诉签字的日期,好让他先一步拿走离婚协议对不对?”
胡畔后背刚被撞的生疼,夏天的衣服本就薄,他又动作粗暴,肩胛骨那块可能已经破皮了。
可这些比起叶鹤汀的误会,又有什么可要紧的呢。
“我一个字都没有跟爷爷提过,我答应过你,不会出尔反尔。”
“那爷爷怎么会发现离婚协议书的?之前在病房里,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和爷爷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