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衣服被弄脏的女人,刚想大发雷霆,看到邹晓冷冷的瞪着她的表情,吓得不敢再张牙舞爪,只敢小心翼翼地咬牙脱下心里的苦楚,满腹委屈。
宴会终于可以继续进行,蒋灿将选择远离人群,去找晚月,既然她不想离开,那自己就会选择陪她。
蒋灿能够理解晚月的心情,和她有些奇怪的小心思,其实是她太想江淮桉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耍赖留下。
蒋灿心疼地将自己的衣服盖在晚月身上,晚月睡眼惺忪,意识迷离,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觉得孩子会像谁呢?”晚月半梦半醒之中轻声问道,身后吵闹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晚月有些迷迷糊糊以为自己身边是江淮桉,只因为她曾经看到过这样深情的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淮桉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蒋灿笑着回答:“无论是谁,都会是一个美丽的奇迹,都是最美好的存在。”
晚月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起身,“我睡了多久,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在这里睡一下?”
“没事的,我估计今天的仪式是进行不下去了。”蒋灿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邹晓站在宴会的一角,明明是属于她的订婚宴,她现在却像一个外人,整个仪式的流程都推进不下去,江淮桉完全没有想要推动流程,而是把这场宴会当作一场投标会,哪怕朱婷芳多次去劝阻他,他也一意孤行。
邹晓的手愤怒地紧紧握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她以为邀请晚月来,晚月会拒绝,或者会以一个输家的身份认输,最起码可以让晚月感到尴尬和羞辱,却没想到晚月的出现反而让她自己成为了众人同情和嘲笑的对象。
她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微笑,江淮桉根本不会注意到邹晓的情绪,他正与几位老朋友交谈,他的笑容自然而真诚。
就连晚月的气质和风度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倾倒。她并没有因为邹晓的小动作而受到影响,反而显得更加从容和优雅。
很久了,她已经没有这么痛恨一个人,说来好笑,上一个她这么恨的还是姓温的,甚至是温晚月的姐姐。
邹晓走到江淮桉身边,轻声问道:“淮桉,我们该继续流程了。”
江淮桉转过头,竟然朝着她挤出一个笑容:“别着急,还有人没到齐呢。”
“淮桉,人都到齐了,你估计是喝多了,我们该按照流程往下走了,大家都等着呢。”邹晓提议道。
江淮桉摇了摇头,他第一次牵起了邹晓的手,邹晓一下子心都紧了半拍,甚至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也需要重新思考自己的计划。
她不能让晚月就这样抢走了所有的风头,她必须做点什么来夺回自己的位置。
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江淮桉面前失态。她需要保持冷静,需要展现出自己的风度和智慧。她微笑着说:“好,你说等咱们就等。”
江淮桉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追问,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晚月注意到了邹晓和江淮桉的手牵在一起,突然感觉自己无意义的期待有点可笑,她知道邹晓的心思,她并不想参与这场无谓的竞争。她更关心的是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而不是这些表面的虚荣。
晚月决定提前离开,这次却被蒋灿拦了下来,“等一等,还有人没来呢,相信我,也相信他。”
他笑笑地指了指江淮桉。
晚月不解,身体却听话地不再打算离开。
邹晓有些不耐烦,却不想让江淮桉察觉,刚想开口询问等待的人还有多久,真的要等吗?
宴会厅的大门就被推开了,这个人她根本不认识。
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径直向着邹晓走来,伸出手握了握,庄重地介绍自己。
“小姐,你好,我是邹宇先生的律师,他派我来宣读他的遗嘱,作为你出嫁的礼物。”
邹晓站在宴会厅的中央,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变为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邹老爷子的去世将使她成为邹家无可争议的掌权者,但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邹老爷子遗嘱的出现不仅打破了她的幻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了她的野心和阴谋。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让邹晓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她的内心充满了对邹老爷子的恨意,这种恨意如同毒药一般,侵蚀着她的理智。
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内心的波动如同狂风暴雨。她知道,现在不是表露情绪的时候,她需要重新规划,需要更加谨慎和狡猾。她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至少在表面上要展现出对邹老爷子的尊敬。
邹晓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向律师,尽力挤出一个微笑:“爷爷真是有心了,真是让我们惊喜万分。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