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看见他手上有血迹，皱了皱眉，“他们说让我们先回去，流程这边走，我们等结果就是了。”
她伸手去抱小清欢。
吴梦莲等这一天太久了，看见小清欢那可人疼的样子，实在受不了，冲上去要抢。
江晚乔下意识护住怀里的清欢。
靳墨寒挡下了她，毫不客气的一推，冷冷道，“先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江晚乔看见他的伤口不断流血，低声道，“先回去吧，这件事之后再说。”
毕竟是大事，靳墨寒跟着去了公寓。
徐星鸣虽然不发言，但是寸步不离。
有人过来给靳墨寒处理了伤口，他的血止住了，脸却白了一圈。
江晚乔问，“你决定怎么办？”
小清欢在旁边玩得无忧无虑。
靳墨寒沉声道，“你问我，所以你听我的？”
江晚乔，“不那么绝对，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你也觉得，清欢不是我们的孩子？”
江晚乔抿了抿唇，“说不上来，但是吴梦莲没有理由发疯，我看了她的供词，叫人去查证了，确实是这么回事。”
最主要的是，当时自己的孩子生下来，被抱走了。
中间消失过一段时间。
靳墨寒知道大概是张海瑶的手笔。
他问，“当时产房里那么多护士，你
有没有觉得谁可疑？”
江晚乔想不起来了。
时间太久。
靳墨寒便道，“当时张海瑶混进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动的手。”
没有证据。
江晚乔愣了下，“所以，你可以确定，我们的孩子被调换了吗？”
靳墨寒神色严肃，“那我们的孩子呢？死了么？”
江晚乔心口一痛。
“生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哭声，他没有死！”江晚乔眼圈发红，“要是被调换了，那他肯定还活着。”
徐星鸣把哭泣的江晚乔，抱在怀里。
江晚乔闭眼。
靳墨寒的视线挪开，淡淡道，“我会派人去找，但是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这边呢？”徐星鸣代替江晚乔说话，“小清欢，还要做鉴定么？”
“不做。”
两个字，掷地有声。
“为什么？”徐星鸣下意识道，“那吴梦莲呢？她在为谁的行为买单？”
靳墨寒无情得像是没有血色，“她运气不好，在为自己的命运买单，小清欢跟我们两年，说送走就送走，我不允许。”
江晚乔抬起头来，觉得不合理，“靳墨寒，我们不能这样。”
靳墨寒突然到，“徐星鸣，你先出去。”
他一愣。
江晚乔眼眸微闪，轻声说，“你先出去吧，我跟他单独
谈谈。”
徐星鸣原本想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是靳墨寒的气场太强了。
他的话不是征求意见，是命令。
他们之间太强悍，徐星鸣发现自己真是柔弱，根本就插不进去。
……
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靳墨寒的脸色依旧是不同寻常的白，但是眉眼之间，却生出几分冷冽，“江晚乔，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孩子可能已经死了。”
江晚乔脸色灰白。
“我梦见过他。”
她难过不已，低声说，“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寻常的梦，没想到，这都是真的。”
“还有……我还梦见……”
梦见你死了！
江晚乔擦去眼泪，面无表情道，“你怎么想的？”
靳墨寒看着她的眼睛，“在为谁哭？”
江晚乔撒谎，“为我们的孩子。”
靳墨寒便严肃的回归正题，“要是我们真的做了鉴定，那清欢，就必须要还给吴梦莲，你舍得？”
江晚乔自然舍不得。
她虽然今天才知道她不是亲生，可相处下来的温情，无法割舍。
靳墨寒道，“我之所以这么无情，是因为吴梦莲已经没有能力再抚养清欢了，她离了婚，男人无影无踪，人精神有问题，清欢才两岁，跟了她，只有等死。”
江晚乔心里酸涩，“她如
果纠缠不放呢？”
靳墨寒冷嗤了一声。
“在我这里，没有谁能一直纠缠。”
“你不要低估一个做母亲的能力。”
“我会低估任何人，唯独不会低估我自己。”
靳墨寒此刻，又有了之前的魅力。
可是江晚乔却嘲讽的笑了起来，“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在这里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