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淡淡道,“我在外面办事,让她先等我。”
……
江晚乔这一等,就是等到日落西山。
员工都下班了,依旧没有见靳墨寒回来,助理推门进来,满脸歉意,“不好意思,靳总太忙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晚乔四肢麻木。
她知道靳墨寒是什么意思,礼貌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就行。”
离开公司,江晚乔徒步回家,她想到近在咫尺的执行日,浑身冰冷。
走了一个多小时,江晚乔终于到达医院,却见江月守在妈妈的床边。
江晚乔绷起神经,一把将她拽开,查看妈妈的情况。
江月不满,但转念一想,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计较什么。
她拍拍手,得意道,“江晚乔,你妈马上就要去坐牢了,她这病我刚才问过,要是被抓进去,估计撑不过一个月就得翘辫子。”
江晚乔背对着她,半边脸都埋在阴影里,“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求求我呢?我可以帮你啊。”
江晚乔目光冰冷,“又是你?”
江月忍不住炫耀,“是啊,很意外吧?你敢乱搞宴风,当他们家是吃素的呢?他们懒得对你这种人动手,就把权利交给我了,我只是让你妈坐牢,没有做别的,已经是仁至义尽!”
江晚乔冷笑一声。
真是愚蠢,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江月逼近,“江晚乔,想不想救你妈?”
她一脸的阴谋,昭然若揭。
江晚乔何尝看不出来,她是挖了坑给自己跳。
她抿唇不语。
江月塞给她一张名片,“这是刘行长的电话,他最近正在物色心仪的床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用你这风骚的身体,救你妈一条命,可一点都不亏。”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不小,郑淑文听得真真切切。
她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双手在空气里乱抓,最后抓住了江晚乔的手。
江晚乔大惊,连忙按铃。
郑淑文抓掉呼吸机,声泪俱下,“乔乔,妈妈愿意坐牢,你不要做傻事,不要……”
江月看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哼笑一声就走了。
病房里,一时间挤满了医生和护士。
江晚乔帮不上忙,只能干看着,双手紧握不断的祈祷。
可祈祷起不了任何作用。
医生遗憾的告诉她,“又脑出血了,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严重,得马上手术。”
江晚乔浑身一软。
医生,“手术上我尽力,但是她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监狱那种地方,她万万不能进。”
他这一番话,让江晚乔的血液急速冻结。
医生赶去做手术了,病房里只留下她一个人,她捏着江月给的那一张名片,斟酌许久。
穷途末路时,只能靠自己。
次日天亮,手术结束。
郑淑文还
在昏迷,但是命保住了。
江晚乔一夜未眠,却毫无困意,她在身上放了一把刀,还有一支录音笔,约刘行长出门。
刘行长见到江晚乔,被惊艳了一下,“你就是江月的姐姐?”
江晚乔知道他们蛇鼠一窝,挤出一个微笑,“是的刘行长,她指路让我来的。”
两人说说笑笑进入房间内。
楼梯口,靳墨寒跟林母出现。
刚才的一幕他尽收眼底,驻足了片刻。
林母打断他的思绪,“妈好不容易有精气神出来吃饭,你别让她久等。她一直疾病缠身,全是因为当初生你的时候难产,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你成家,别让她失望。”
靳墨寒蹙眉,淡淡道,“知道了。”
林母追问,“你还在等当初那个人?她那病恹恹的,妈不喜欢,我挑选了几个跟你门当户对的千金,你到时候见一见,合适的话就早点结婚生子。”
靳墨寒敷衍道,“只要妈喜欢,随便谁都可以,是么?”
林母蹙眉,有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有心仪的人选了?”
靳墨寒只看了一眼江晚乔那边的包厢,什么都没说。
包厢内,林宴风也在。
他正在接电话,语气很不好,想骂人的,但是现场众多长辈在,他忍下来,朝外走去。
林母不满,“要去哪?你外婆跟你舅舅都在,这样的场和你别给我闹事。
”
林宴风一把推开,“我去去就回!”
靳墨寒慢条斯理的拉开椅子,坐下时,想到什么又停下动作。
林母关心,“怎么了墨寒?”
靳墨寒扯了下领带,“我去一趟卫生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