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欺负她,她咬牙忍了,只有忍了,她才能度过这一关。
她又去倒了一杯温水,这一次,顾越铭没再挑剔,他捧着水杯,喝得津津有味,末了,又说:“
大哥那么疼你,将你放在心尖上似的,要是知道你受了这份委屈,他一定会很心疼吧。”
明知不可为,但还是这么做了,那么顾越铭一定是有底气这么做的。
今晚的一切太巧合,先是支走了顾淮生,又是喊走了顾渺渺,只留下她和顾越铭,针对的意味太过明显。
沈清欢不傻,懂了这局的意义,是刻意针对她的局,她笑:“顾先生高兴就好了。”
再站在他面前,她还是心惊胆战,但已然不那么害怕了。
她往回走,正要落座,听到顾越铭说:“大嫂会跟大哥说今晚的委屈吗?”
似是试探,可他又笑着,毫不害怕暴露似的。
被殴打过一次,还是没长这个记性,敢这么做,一定有底气。
沈清欢回头看他:“顾先生希望我说吗?”
选择说或者不说,全看顾越铭怎么回答。
顾越铭放下水杯,坐在那里,看着矜贵骄傲:“大嫂说了,大不了就是我和大哥的关系雪上加霜,要是大嫂不说,顶多你受点委屈,但不至于大哥跟我反目成仇,以此来加深我们之间的仇恨,大哥在这柏城,是公敌一样的存在,我想大嫂不会做这个让大哥难做的人吧。”
重点在这里,让她受了委屈,又不敢随便向顾淮生说,这是刻意针对的,她淡淡笑,没有接话,但答案已在眉目中。
二楼,书房。
顾长河领着顾淮生进去,他倒了一杯红酒推给他,后者淡淡拒绝:“开了车,不喝酒了。”
顾长河说:“这里也是你家,也可以留宿。”
顾淮生看破不说破的表情:“这是我的家吗?”
顾长河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能点得如此明白,他浅笑,抿了一口酒问:“结婚这么久,还没办婚礼?想多久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想参与其中。”
细听,一点儿破绽都找不出,感觉全是为他的好,可身处这样的局势,谁又安着好心呢?
更何况,他和吴汐还是害他母亲去世的罪魁祸首。
顾淮生说:“不着急。”
顾长河愣了一下说:“那可以先生孩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老了,早点生,我和你妈也可以帮你带带。”
顾淮生笑:“我妈早死了。”
云淡风轻的口吻,让人听不出一点不善。
顾长河也没跟他生气:“顾家继承权的事情,你有想过争取吗?”
“我有公司,并不想争取。”
顾长河弯了一下唇角问:“你没这个意思,那可以给你弟弟一个机会吗?”
顾淮生淡淡的接话:“他不适合管理公司,也没这个能力,我虽志不在此,但爷爷当初的话可不是说给小孩子听的。”
谁在柏城富豪榜上排顾家第一,那谁就有资格继承顾家财产。
当初说出这句话时,顾越铭在三兄弟中稳坐第一的位置,可后来,顾淮生回来了,一切重新洗牌。
顾长河有些生气:“既然你都志不在此,那为什么不愿意给别人一个机会?”
顾淮生牵开唇角轻轻的笑,在皮不在骨,有些邪魅:“没别的意思,就只是不想顺你们的心意而已。”
说完,他转身下楼,独留顾长河气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