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凉薄,一看就不是一个太有温
度的人。
他没有接傅言的话,反而是沈延安,他接了话:“沈思煜不能有事。”
闻听此言,傅言伸手摸了一下鼻子,香烟还夹在手中,可正是他这个动作,沈延安愣了一下,恍惚间,他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在临海市的那段时间。
在组织时,他见过时琛几次,他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戴着面具,看着既神秘又令人好奇。
这一瞬间,沈延安忽然觉得,傅言和时琛在某一瞬间是有些重叠的。
他的话,傅言听完在笑,他将烟盒中的烟抖出来几根,然后递到了顾淮生和沈延安面前,他问:“抽烟吗?”
沈延安愣着没有接话,顾淮生却微微摆手:“谢谢,不用。”
傅言抽回烟盒,并没有觉得很尴尬,他说:“沈思煜不会死的。”
话音刚落,包厢门开了,几个人扶着奄奄一息的沈思煜出来,他浑身是血,头发都被血染湿了,就连他的衣服,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他满脸是血,五官一点儿都看不到了,他身体软着,但人还在喘气。
人还没死,沈延安就已经尽到该尽的责任了。
沈琪琪在医院来求沈清欢,原本不想管的,但沈清欢还是心软了。
她的想法,顾淮生和沈延安一眼就看明白了,也没告诉她什么,一行人直接就过来捞人了。
和想象中并不一样,他们捞人捞得很顺利,傅言不仅不阻止,还对他们好言相向。
这和传言中的傅言,并不相同。
但正因为这样,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一个人越能
沉住气,那他就越有手段。
将沈思煜捞回医院,然后扔去了急诊科,这是沈延安和顾淮生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顾淮生下午有事,没顾着去看沈清欢,就直接驱车离开了。
他离开后,沈延安拽着顾伟泽就往楼梯间去了。
沈延安的心有些乱,他很少这么紧张,这么害怕,这么惶恐。
他站在楼梯间的窗户前,视线盯着窗外的白雪,他看了许久,才轻轻地唤了一声:“阿泽。”
顾伟泽上前一步,站在了他旁边:“是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表情不对。”
沈延安回头,猛地抓住了顾伟泽的手臂:“傅言有问题。”
他十分笃定,眼睛里渗出点点滴滴的慌张。
顾伟泽愣了一下,问他:“到底怎么了?”
沈延安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傅言很有可能就是时琛,他回来了,他来柏城了,他肯定会有所行动的,这样一来,欢儿会有危险的。”
最可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但沈延安害怕的不是别的,是沈清欢的安危。
十一年,他早已经习惯了黑暗,可沈清欢不行,她是生长在光明下的,她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
顾伟泽也有些意外,他伸手按在沈延安的肩膀上,他问:“你确定吗?”
沈延安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确定,但是傅言的动作跟时琛的太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好像就是一个人。”
顾伟泽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说:“不怕的,就算真有事,还有我,我会站在你和小丫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