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是最顶配版,车里很宽敞,空间很大。
橙色的车灯混合着柏城的路灯照亮了窄小的空间。
车外,白雪纷飞,天寒地冻。
车内,气氛和谐,温暖厚重。
哥哥的话听着像是言之凿凿,但其余的三个人都不傻,不是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没有人接沈延安的这句话,他一个人尴尬了好久,心里更是吐槽了自己很久,干嘛沉不住气,干嘛说这种话让自己下不来台?
顾伟泽驱车,往吃饭的地方去。
中途,沈清欢的手机响了,她垂眸看,是秦海棠给她发的消息:“你哥哥真有意思。”
沈清欢回复:“他在生我气。”
“为什么?”
“我不听他的话,回来了就要去先生家住。”
秦海棠说:“换我我也生气,那顾淮生身上是有屎吗?你那么爱闻?”
“海棠,先生发生的那件事,他也有苦衷,但我没有强迫过什么,我会离开他的。”
秦海棠:“真服了,恋爱脑。”
隐婚的事,秦海棠至今还不知道。
想了一下,沈清欢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就发了一个消息过去:“告诉你一个秘密,知道了别打我。”
秦海棠嗅到了一丝丝危险:“说。”
“其实我跟先生领证了,就是家族的逼婚,我跟他是隐婚。”
“卧槽。”这两个字不是微信上的聊天记录,是秦海棠实打实喊出来的。
她这两个字,前排的两个男人都被吓了一跳。
顾伟泽透过后视镜,温温柔柔的问:“怎么了?”
秦海棠不打算打字了
,转头就质问:“沈清欢,你告诉我,你哥跟泽先生知不知道这件事?”
沈清欢看着秦海棠,脸通红着点头:“知……知道。”
秦海棠火了:“都知道,合着就我一个人蒙在鼓中呗,好朋友白当了。”
她偏头看车窗外,一点儿都不看沈清欢。
沈清欢去抓她的手,轻声哄:“别生气了。”
秦海棠“哼”了一声,转头回来时,她说:“不生气可以,你把事情解决了搬去和我住。”
沈清欢想也没想就同意:“好。”
前排,沈延安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
住秦海棠哪里,安全吗?
他心里在思索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但最后他否决了,沈清欢不能住到秦海棠那里,只会更危险,但他并没有说。
车子在雪地里行驶了半个小时,最后停在了繁华路段的露天停车场。
外面的雪还在下,铺天盖地的一直砸,柏城一整个冬天,就没有见过地面是什么样。
下车时,沈清欢先给了秦海棠一把伞,然后又让秦海棠给顾伟泽拿了一把,她刻意把另外一把伞藏了起来。
哥哥还在生气,她想哄哄他。
她下车时,沈延安已经撑好伞站在了路边,他一身黑色长衣,脸上的烧伤不细看,是看不出伤口的,但凑近了,还是能看到细小的痕迹,他撑着一把大黑伞,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沈清欢下车,她站在雪地中,她没有撑伞。
顾伟泽见状,他撑伞就要给沈清欢撑,却被秦海棠低声叫住:“泽先生。”
顾伟泽心疼沈清欢
,并没有多想别的,但秦海棠一叫他,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秦海棠和顾伟泽两个人各自撑了一把伞然后就往前面走,后面,只留下沈延安和沈清欢。
雪下得很大,不一会儿,沈清欢的头顶就铺了很多,有些雪花甚至落进领口里,体温融化雪,寒意沁得她瑟瑟发抖。
忽然,头顶有伞撑过来,雪花顿时被阻断,寒意也少了一些。
与此同时,她感觉身上被披上了一件衣服,耳畔还有不解风情的责备:“脑子丢家里忘带了是不是?”
沈清欢并没有生气,偏头看沈延安:“哥哥。”
她甜甜的叫,手伸过去抓他的袖口,后者不解风情拂开:“走了,别人都快吃上了,你还在这里等,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明里暗里的说她笨,说她没有脑子。
沈清欢还是不生气,手挽住他的胳膊:“好,那我们一起。”
沈延安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打下去:“走就走,别来跟我攀关系。”
沈清欢的手被打了一下,温度低的缘故,她的手背好疼,她“嘶”了一声,沈延安低头去看,看到她的手通红,又烦躁的说:“手拿过来。”
沈清欢冲他甜甜的笑,又将自己通红的手递了过去,只见沈延安并不温柔的将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他的衣兜温热,手一下子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