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岁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扯开话题：“那你帮我看看这份计划书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有问题我就不跟弗烈合作了。”
察觉到她的心虚，谈斯言低哼了声，没再追究下去，让她把计划书翻开放好。
这份计划书倒是没什么问题，而且琅嬛还是绝对的受益方，怎么都不会吃亏。
不像是合作。
倒像是公益。
谈斯言眯了下眸子，这个世界上，免费的东西往往才是最贵的。
只是看着姜岁欢欣的样子，谈斯言并没有将心中的猜疑告诉她，免得扰了她的好心情。
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他替她顶着。
姜岁举着计划书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和谈斯言说：“对了，下个月三号幼儿园园游会，瓶瓶和关关都有节目，你那天要是没空的话，就我自己去了？”
“有，那天刚好没什么工作。”谈斯言没怎么迟疑地道。
进来送文件结果正好听到这段对话的程南：“……”
boss你睁开眼睛看看行程表！下个月三号的行程都是满的！满的！
取消原定行程后续还会有一堆麻烦！
boss一开口就要空出一天来！
打工人的头发就不
是头发了吗！
程南忍不住咬手帕，他命苦啊。
那边姜岁要去洗澡，把视频挂了。
谈斯言眉眼间的柔和还未完全褪去，嗓音也少了几分平日里固有的疏冷。
他开口吩咐：“帮我把明天下午还有下个月三号的时间空出来。”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这个月给你奖金翻倍。”
程南上一秒怨念的眼神立马就变了，整个人昂首挺胸，“谢谢谈总！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头发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有了钱他想要多少头发没有！
程南不由得感慨，果然再冷血无情的男人只要陷入爱河，都会变得非常有人情味。
前提是姜小姐不和boss吵架。
—
过了两天，姜岁才知道在网上被人内涵了。
内涵她的是个时尚圈的知名设计师，粉丝数五百万，认证名字是“秦菲”。
一看头像姜岁就认出了是那天在伊莎兰顿骂她的那个女人。
她发了条博文，通篇都在顾影自怜，像她这么出色知名的设计师居然会被一个走后门的新晋设计师打压，被迫让出一个很重要的设计机会。
又提到这个新晋设计师不懂得尊重前辈，仗着在国外有点名气，
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大放厥词。
这条博文上了热门，评论差一点破五万，点赞转发也有二十多万。
评论里的网友们义愤填膺，他们最看不惯那些能力配不上野心，就会仗着权势抢夺别人资源的loser。
连秦菲这种知名设计师都会被欺压，换成普通人不是更悲哀？
秦菲的粉丝让她解码，直接把那个“后门精”的名字爆出来，他们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
秦菲先是在评论区里假模假样地安抚粉丝别冲动，没有直接提到姜岁的名字，倒是隐晦地提到了和伊莎兰顿的话剧表演有关。
【我家孩子就在伊莎兰顿就读，只有樱桃班出的话剧表演节目，但是吧，这些服装往年都是学生家长自荐负责的，没有固定人选】
【可菲菲的意思是那个新晋设计师是从她手里抢走的机会啊，这就很过分】
【也许是校长看那个设计师更合适呢？我还是再观望下】
【楼上是菲菲的黑粉吧？你的意思是菲菲会撒谎骗人不成？真是搞笑了，居然帮小偷说话】
【某些人怕是走后门走多了，所以才会觉得那个新晋设计师是无辜的】
【伊莎兰顿校长的眼
光也太差劲了，丢了珍珠选鱼目，我倒要看看这个野鸡设计师能搞出什么好服装来，别到时候把学校脸都丢尽了！】
舆论虽然不是一面倒，其中不乏理智的人。
但最后还是秦菲的粉丝占据了高地，把那些不同的声音压了下去。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这么骂，可因为对方并没有点名道姓，姜岁如果站出来反驳，反而落了下乘。
姜岁冷着脸放下手机，没再看那些污言秽语，继续做手边的话剧服装。
与其和网上那些小丑争辩，她不如把时间都花在提升自己上面。
至少还能得到什么。
话剧表演的服装总共需要二十一套，姜岁当然不可能全部亲自动手。
由她亲手制作的只有两小只的服装。
其他人的服装是由其他人按照她的设计图来完成，大大地节省了不少时间。
下班后，姜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