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接受。
因为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怪不了任何人。
谈斯言神色丝毫未变，“为什么是半年？难道你被他要挟了？”
否则无法解释她突然说要当祝
淮与未婚妻的理由。
“我……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姜岁想起祝淮与说过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他的病情，细眉为难地蹙起，“他也没有要挟我，是我自愿的。”
谈斯言目光霎时一冷，“你现在是告诉我，你自愿当他的未婚妻，还要我等你半年？”
说着，他冷笑了声，“姜岁，你是打算无缝衔接么？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等你？”
“我没有。”姜岁心里发苦，眼眶胀得酸热，“我也没有奢望你会等我，只是把实情告诉你，决定权在你手上。”
谈斯言下颚线微微绷紧，良久不语。
沉默在彼此之间不断蔓延。
姜岁从未觉得这么煎熬过，每一分一秒都是割在心脏上的钝刀子，反复摩擦生疼，却又不会立刻出血。
让人饱受折磨的同时，永远都在为下一刻提心吊胆。
过了许久，谈斯言直起身，松开了姜岁的手腕。
姜岁心口突然好像空了一块，怔怔地看着他。
“把我当成备胎的，你还是第一个。”谈斯言黑眸森冷，深得一眼望不见底，“你凭什么认为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备胎？嗯？”
姜岁想要解释，话却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