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大惊,“老板,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样才更有意思。”谈奕冷笑,“我的对手要是太没用,那多无趣。”
“更何况,我还为我的好大哥准备了一份惊喜。于情于理,我都得活到惊喜拆开的时候不是?”
阴森森地说完这句话,谈奕拢着风衣踏上栈桥,衣摆生风地朝远处走去。
—
吃过晚饭后,姜岁接到了罐罐打来的电话。
之前引起了谈斯言的怀疑,罐罐今天都忍着没有来,在幼儿园里闷闷不乐了快一天,回到家就给姜岁打电话来了。
姜岁不知道父子三人之前争宠的事,听罐罐一直嘀咕谈斯言,还以为他欺负他了。
很快到了罐罐睡觉的时间,姜岁把手机放在枕边,唱催眠曲哄他入睡。
谈斯言进来时听到的就是她轻柔细腻的歌声,好似每个音节都准确无误地叩击在人心上,留下一片回响。
病房里的顶灯没开,只有床边亮着一盏壁灯。
姜岁枕着手臂侧躺在那儿,闭着眼哼歌,暖橘色的光晕洒落在她身上,温暖得不可思议。
谈斯言心口蓦地一跳,指尖隐隐发热。
似有什么封锁在地底之下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没多
久,歌声越来越小。
姜岁渐渐睡着了,枕边的手机却还在通话中。
谈斯言走到床边,给她掖好被子,无意间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目一沉。
亲亲大宝贝。
又是这个人。
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将近两个半小时的通话时间,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
又是煲电话粥,又是唱催眠曲,姜岁对这个大宝贝倒是好。
呵。
“妈咪,”手机里忽然传来一声带着困意嘟哝的小奶音,似乎还隔空吧唧了一口,“妈咪晚安,宝宝睡啦。”
谈斯言瞳孔微微瑟缩,握着手机的力度蓦然加重,手背青筋凸起。
是那个小孩?
他刚才叫姜岁什么?
妈咪!?
过了片刻,谈斯言神色松缓下来,按了按眉心。
那个小孩说过姜岁是他的干妈,也许私底下就是这么叫她的。
况且他看起来和瓶瓶差不多大,不可能是姜岁的孩子。
姜岁当年只生了瓶瓶,即便她和祝淮与又有了一个孩子,也不会这么大。
谈斯言站在床边,眉眼深沉地注视着姜岁的睡颜,眼底有疑虑一闪而过。
真的不是么?
第二天早上。
姜岁还不知道昨晚的电话粥让罐罐差点掉马
,只是感觉到谈斯言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
“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姜岁咽下嘴里的粥,疑惑地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东西不成?”
谈斯言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后沉沉道:“祝淮与的小师弟,跟你关系很好?”
他怎么突然提起罐罐?
姜岁心中一紧,“是很好,我和他妈妈是好朋友,他叫我一声干妈。”
“是么。”谈斯言漫不经心地抿了口咖啡,“我昨晚怎么听到他喊你妈咪。”
姜岁头皮瞬间发麻,这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所以他是怀疑什么了才会一早上都盯着她?
“e国人在这方面没什么讲究,他有时候喊我姐姐,有时候也会直接喊我妈咪。”姜岁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凭白得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我便宜占大了。”
听到她后面那句话,谈斯言眼神微冷。
“哦?别人的儿子就这么好?”
对她自己的儿子,就可以残忍抛弃?
姜岁以为他还在试探自己,肯定地点头:“孩子么,那不都是别人家的更好么?”
嘭。
咖啡杯重重落在桌上。
谈斯言沉着脸起身,“我还有事,你自己吃。”
发觉
他神色有些阴沉,姜岁不禁蹙起细眉,她说别人家孩子好哪里惹到他了?
难道是没夸他的孩子,心理不平衡?
不会吧?
一无所知的姜岁把他突然的抽风归结于——起床气还没消化。
吃完早餐没多久,纪雨澜过来了。
姜岁对她的感官有些复杂。
起初是因为她公主病的性格不太喜欢她,甚至有些嫌弃她的没情商。
但是那天纪雨澜明明可以自己走,却没有留下她一个人在冰库里的举动,让她对她产生了改观。
毕竟她看着就娇娇弱弱的,力气也小,居然还能在那种情况下背着她跳窗。
胆魄就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