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慢悠悠喝着茶，悠哉得不像在摆摊，倒像在享受生活。
姜岁觉得稀奇，多看了几眼。
老人见她顺眼，正好也没事，于是冲她招招手：“那边的小姑娘，要不要来看个手相？事业运桃花运都能算，不准不要钱。”
姜岁犹豫了几秒，走过去坐下。
“老先生，这个要怎么看？”
“你把手伸出来。”
姜岁把手伸过去搭在桌上，老人看着她的手心作深思状。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坎坷的手相呐。”老人皱眉，“你底下有个弟弟，所以不受父母重视，钱财方面也很危险，漏财往往是漏给家里人。”
姜岁心中一惊，不会吧，这么准？
老人接着道：“此消彼长，所以你的事业运还不错，肯努力的话前途光明。就是这感情方面吧……”
老人慎重的脸色让姜岁也跟着紧张起来，“我的感情方面怎么了吗？”
“有点坎坷啊。”
姜岁惊抿着下唇，何止是坎坷。
这个老先生算得也太准了，就差报她身份证号了……
“丫头，别沮丧啊。你的情路坎坷归坎坷，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老人又道。
姜岁好奇地问，“是什么呢？”
“找个爱情运比你更坎坷的男人压一压，以毒攻毒。”
姜岁：“……”
以毒攻毒什么的，听起来好像不太靠谱啊。
她刚生出一丝怀疑，老人看着她的手心纹路咦了声，“原来你已经结婚了？男方还刚好是我说的那种人。”
姜岁张了张嘴，佩服得双眸发亮。
“您连这个都能算得出来？好厉害！”
老人得意一笑，“那是，想当年我的相面之术可是打破天下无敌手，没人说不准的。”
“那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摆摊呢？”
老人一下就噎住了。
他总不能跟个可疑分子似的，为了见孙媳妇在这边徘徊。
所以就机智地支了个摊。
想不到孙媳妇没见到，倒是来看手相的客人没断过。
姜岁也不多问，站起来说：“您看手相应该挺贵吧？我需要付多少钱呢？”
这么准，贵一点也不碍事。
老人，不，谈老爷子刚要随便说个小数，腹部忽然传出一声空鸣。
咕噜。
谈老爷子一张老脸泛起红来，结巴解释：“忙到现在还没吃饭，肯定会饿的，毕竟老头子我也不是铁打的……”
姜岁眨眨眼，她还什么都没说。
想了想，她道：“那您要不要去我家吃顿便饭？算命费我会照付，就当是您为我解惑的谢礼。”
她这几天因为彩礼的事很迷茫，听了老人的话，心境倒是开阔了很多。
还有
就是……老人说话的口吻，让她想起了爷爷奶奶。
时隔久远，已经见不到了。
谈老爷子看见她提的那堆食材，心动，但是还在矜持：“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的，反正我每次做的菜自己一个人都吃不完，您能来帮我解决我还要感谢您。”
谈老爷子听完就站起来，把茶杯往助理怀里一塞。
“那老头我就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了。”
助理一脸懵逼，“老爷子，那我怎么办……”
“你找个地方吃完饭再来接我。”
助理：“……”呜呜，他失宠了。
听见他们的对话，姜岁眼底染上些许暖意。
她看得出老人这么说是为她着想。
老人还好，如果再加上个年轻男人跟她一起回家，她会不自在不说，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进了公寓，姜岁拿了双备用的室内拖鞋出来，“您先穿这个，到客厅坐会儿，我去把食材收拾下。”
“好，你忙，不用招呼我的。”谈老爷子背着手，笑眯眯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以这种形式请回家里吃饭。
却比那些精致讲究的场合，让他更为舒适。
谈老爷子走到客厅看了一圈，阳台盎然的绿意引起他的注意。
过去一看，这里摆着多个花架和瓷盆，形状规整，长满了应季的蔬菜，绿
油油一片。
谈老爷子瞧着就喜欢，“丫头，原来你还会种菜？”
姜岁在厨房听见，不好意思地道：“随便种着玩的，都是些常见蔬菜。您想吃的话摘些给我，我做给您尝尝？”
“可以吗？”谈老爷子激动地搓搓手。
“当然。”
谈老爷子当即盯上那些水嫩嫩的小白菜，边摘边感叹：“我爱人以前也喜欢种花种菜，可惜没那天赋，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