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眸子里罕见的一直挂着笑,问陈仓:“你想让我教他什么?”
既然是长子,那定然是寄予厚望的,托付给他,哪怕只是临时起意为了寻个由头他也不能随意糊弄,自然是要好好应对才是。
陈仓坦言:“教什么你看着来,你是先生。也并非临时起意只为了寻这么个机会,主要还是想将他托付给你。
我跟他 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都不是会教孩子的。”
这话周泽漆不敢苟同,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哪有会不会之说,更没有对不对之说。
但是他也没打断陈仓的话:“这孩子性子不好,随了我,又虎又皮实,你别看他这会儿老实,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回头熟悉了你就知道了。
我希望他能跟你一样,做个端方君子。若是有朝一日你跟她要离开这儿,也将这小子带上。”
周泽漆微微一愣。
“我这辈子大概不会离开这里了,总不能把孩子也拘着一辈子都蹲在这个地方,跟你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挺好的。”
周泽漆道:“你今年才二十七,这辈子还长的很,此刻说这些未免过早。”教导一二自然可以,但是要托付给他,他要考虑,他对带孩子兴趣不是那么大。
陈仓笑道:“对啊,就是因为我还不到三十,这雁门关我还能替义父守上几十年,趁着我还在这里,他们自然是去走他们的路。”
他一心想要回到雁门关,避开朝堂之上的纷纷扰扰,可没想过以后子孙后代世世代代都守在这苦寒之地。
他用一辈子,殚精竭虑兢兢业业守关报答老爷子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