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既然来了不妨多留一段时间,若是真的打起来了你也能帮帮孤,若是打不起来,你随孤一到进洛都,去皇宫看看。洛都的皇宫历经几朝几代,不断的建修扩充,气势恢弘,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并非平桓那边的行宫可以相比的。”
周泽漆应的也爽快:“殿下相邀,臣甚喜之。”
拜见了太子之后出来就看见了宁王许靖承和司徒瑾。
周泽漆喊了一声:“二哥,四弟!”
司徒瑾和许靖承还了礼,三人一边走一边叙话。
“三哥当真是辞了太医院的差事日后打算云游各处?”
周泽漆道:“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人都已经在这了还能有假?”
“怎么突然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十妹?”
周泽漆道:“不全是,只是在她过世之后突然感觉自己的医术还有很大的欠缺。如今南北一统在望,天下人才济济,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想效仿尘远大师,学他那样到处游历增长见识,说不定能提高自己。想看看有朝一日是否也能如他一般救治更多的人,给更多的人带来希望。”
许靖承道:“人各有志,三哥这份志向是我们终其一生都难有的。就是很难想,父皇会答应让你离开。”
周泽漆笑得一脸洒脱:“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位父亲而已,儿大不由爹啊!”
说的到是轻松,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为了离开付出了多少。
随后许靖承才问:“三哥来的路上可见到阿起了?九弟他——”
谁能想到渡河之战那么惨烈人都无事,会在追击岳崇安的途中遇到这样的事情。
周泽漆叹息:“自然是遇到了,还随她一道在那附近又找了一遍。人啊,谁能说得清楚下一刻会怎样,天灾人祸很多时候都不大能躲得过。”
天灾人祸?
许靖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周泽漆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
“岳崇安那个老匹夫,等拿下洛都之后本王定然要上奏父皇,亲自带兵去蜀州剿了他!”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大半月过去了,出动了那么多人,那方圆几十里的地方翻来覆去都找遍了都没有,怕是没希望了。
人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愿意开那个口。
三人走到周泽漆临时落脚的帐篷前才止住了步子。
“三哥一路舟车劳顿,好好歇歇,回头咱们再慢慢说。”
周泽漆点头:“好!”
随后看着司徒瑾:“二哥稍微等我片刻?来时二嫂写了家书,又给你准备了东西,这就去给你取来。”
司徒瑾道:“谢谢三弟了,我去拿吧!”
许靖承道:“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二人目送他离开这才进帐。
周泽漆亲自去拿了包裹和家书来。
司徒瑾愣了一下:“还真的有啊!”
“不然呢?”
司徒瑾突然笑出来:“我还以为你支走老四找了借口要单独与我说点什么。”
周泽漆在另外一边坐下来:“二哥觉得我需要单独给你说点什么?”
“比如平桓,比如,小九?”
周泽漆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问道:“二哥何以这样认为?”
“我不傻,好端端的怎么会塌方,怎么就那么巧将他们埋在了下面。我听说当时眼看就追上了,前后不过十来丈的距离,山突然就塌了。”
之前只是有所怀疑,但是周泽漆那句“天灾人祸”让他顿时往更深了想了想。
绝对不是意外这么简单,那话中分明另有所指。
周泽漆道:“我陪着阿起在平陆一代寻人的时候几番遇到截杀。不仅如此,余钱那边也不安稳,就找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先后折损了十来人。所以,小九那事又怎会真的是意外。”
司徒瑾的面色一点点的凝重起来:“会是谁?”
周泽漆道:“我兄弟常年都在北地,多数都是在战场上,要说跟谁有深仇大恨那还真想不出来。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二哥可能不知道。我听说,太子殿下在得知岳崇安率兵支援中州之后就私下派人从问君崖绕行,埋伏在蜀州通往中州的必经之路上打算无论如何也不让岳崇安活着回蜀州。
但是小九跟阿起出事了,他派去的人也没见了动静,想必此刻岳崇安已经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武阳关。”
“不可能!”
司徒瑾一巴掌拍在案子上:“这么做于他有什么好处?小九跟他无冤无仇,率兵打仗一直在前面冲锋陷阵,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残害同袍的事情来。”
周泽漆道:“原本也只是猜测,本不愿跟你说起。但是我想了想,总归我不能长时间在这边,迟早要走的,不如跟你说一声。以前我们在北地也算是无话不谈,有些事情我可以不跟别人说却没法不跟你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