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遗迹过去并非用来住人的,而是先民们为了躲避战祸而建。只不过还未等它派上用场,其主人便已从这片陆地上永远地消失了。”
“什么样的战争,竟会让人想要躲进这种阴森地方?!”甯月咋着舌头,伸长脖颈朝面方的黑暗中看去,暂时忘记了自己仍身处险境。
“老身不敢妄自揣测。只是曾听昆颉说过,似乎先民们掌握着一种足以在瞬间便令方圆百里山崩地摧、生灵涂炭的强大法力。同那力量相比,我族所用的詟息,不过是先民们遗留在这世间的雕虫小技罢了。曾几何时,先民们曾经害怕会有人将此法力施用在彼此的身上,故而才会于山间建起这样一处所在。”
“莫非——昆颉打算去圣城寻找的,便是这种法力?”
岑婆婆的话令红发少女浑身上下重又炸起了麻皮。
“关于这件事,他在执法、执杖、执事三大长老面前始终闭口不提,老身也无从知晓。或许是,又或许不是,但同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并无太大干系——”
老嬷话锋一转,“小姐若想阻止昆颉,就必须先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所以老身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你都须得牢牢记在心中,老身接下来要求你做的每一件事,也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不可有半点犹豫,听明白了吗!”
见对方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凝重,甯月也不禁紧张起来,忙点头答应。
“由此刻开始,我们至少将在这山腹深处走上数日。期间的每一步都将关乎生死,容不得半分大意。你务必时刻记得,保持绝对的安静,切不可高声说话,脚步也须尽可能地放轻,以抓紧时间赶路为要!”
岑婆婆说着,自怀中掏出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明月珠,托于掌心照亮了前路。
甯月明白,对方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胡乱开玩笑,更隐约觉察到前方的黑暗里的确暗藏着什么危机,却是再没敢多问半句,甚至连呼吸都刻意压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