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已经掀开身上的杯子，焦急地光脚下地。
他立刻上前制止，“要穿鞋。你想说什么，你说，我不走。”
看繁夜靠近自己，余未晚才停下来，站在床边，抬眼望着他，踌躇了好几秒，才道，“繁先生，我可能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有些过分，可我还是想请求你……你可以不可以，帮人帮到底？”
繁夜面颊一紧，已经懂她要说什么：“你怕盛临川会再来逼你打掉这个孩子？”
“是。”她说，“我怕他会等你们走了，还派人抓我。所以我想……还不如我自己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拿到流产手术的医院证明。这样他就不会一直惦记我的肚子。”
繁夜当即沉默。
“不可以吗？”余未晚眼帘一垂，“抱歉，我不该提这个要求。”
“晚晚，你就这么想留下他的孩子？”
繁夜突然不经大脑，问出这句盘旋在心底的声音，话出口后，方觉自己失言，正要马上改口，就听到她说，“不是他的孩子。繁先生，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繁夜这次是真的沉默了。
看着她坚定又期艾的眼神，心头从沉重转为阵阵刺痛。
他的心，竟然会有这种刺痛的感觉。
在这种刺痛之下，他不是不愿回答，而是丧失了立即回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