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晚赶紧闭上眼睛,心中突然更好奇一件事——自己看了半天白戏,怎么这个男人没发现自己呢?等等,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污了?居然开始做这种梦??
意识到这一点,等她再次睁眼,人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不知道刚才自己昏迷了多久。
等恢复意识,耳边已经没有了雨声。
眼皮很沉,眼睛大概是哭肿了,眼皮变得很沉,她很费力地才把眼睛睁开。
眼前不再是拥有落地玻璃的侘寂风客厅,而是一间在墙壁上挂着毛笔书法的卧室。
书房就挂在她头顶的墙壁上,洒金白纸,用黑粗的毛笔写着两个‘柳体’书法字:熵增。
她的头还是很痛,很晕,脑海里并没有对这个名词的理解。
身上也疼。
从内到外,从头到脚,无不在痛。
她试着活动身子,这才惊觉掐着她身子不放的盛临川也不见了。
恩公呢?
她一阵心惊,恩公去哪里了?
她马上撑着双手,想要起身。
但腰间刚一用力,就是一阵撕裂的痛。
然后她就听到了盛临川的声音,微哑,轻柔:“别动,你这里伤的很严重。”
“……”余未晚呼吸一滞,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床尾。
他好像在床尾那边!
她使劲仰起头,才看见他真的就蹲在床尾的位置,面色苍白,短碎发凌乱不已,上身赤裸着,手上拿着一方带血的白色毛巾,下身的被子也被他掀起很高,好像……是在帮自己擦拭。
“你,你好了吗?恩公,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