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繁夜提出的这个问题,亦是她这么久以来想要问的。
那十吨的黄金,是怎么回事?
余国军就像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依然扭头望着窗外。
“铁矿偶尔会伴生金矿。”繁夜音量不大,不疾不徐地说,“华阴县那座铁矿山,在矿洞底部,又勘探到金矿……”
是余国军,在发现了金矿之后,瞒而不报,联合了几个亲信下属,又私下越级联络了省级市的高官,以利益分赃的形似,订好了每个人应分的黄金,私自开采,随后以各种方式运出境内,将这些黄金在国外 提纯到最高的纯度。
“所以,那些黄金是这么来的……”即便繁夜没有把话说完,余未晚也猜到了后续,下意识地低喃:“爸爸你偷偷的找人开采了,当年开矿的事情是你一手包办的,所以招标来的矿产公司也是你的人,你做起这些事情就很方便。等到你们捞的差不多了,就继续上报,说是发现了金矿,是不是?”
原来是这样。
那些金子原来是这么来的。
也许是此时透过白纱照进来的光线太暗,打在余国军脸上也将他脸映的隐隐发黑。
余未晚从来没有见过爸爸的脸色会阴郁到如此地步。
可他还是冷着声,说:“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拿不出证据。当然,你也可以杀了我,就在这里动手,以繁夜你现在的能力,能做到,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繁夜此时终于掠起薄唇,“想死,没那么简单。”
说着他倏地转身,疾步走到了余未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