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针法!这这么可能!这可是传说中神秘莫测的药老独有的针法,你一介女流,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
众人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耳朵了,叶殊宜一介女流,行医本就是大忌,而如今竟然行的还是被奉为药老老神仙的独门针法。
楚寒云也按耐不住了,锁眉冷嘲道:“我朝向来不提倡女子从医,更无医者敢收女子为徒,而如今你却会这传说中的天炎针法,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偷学而成的吧!”
安云乐发出一声冷笑,跟着落井下石道。
“没想到你医术如此精明了,
想必是在很多人身上练过手咯,谁能想到叶家大小姐这双白皙的玉手,竟想刚刚一般摸过无数男人的肌肤,想来还真是可怕呢。
真是丢了叶家的脸面,皇家的脸面,淮安哥哥怎么能娶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
叶殊宜也一时间无力反驳,不知为何,在这个王朝,大户人家的女子行医会被世人所鄙夷,特别是皇朝的女子。
人们都认为,若一个女子常常与别的男子有肌肤接触,那便是不和闺礼,会沦为世人唾骂。而医者为病人诊治时必会有肌肤之亲,因此,女子行医便冥冥之中成了一种禁忌行为。
短暂的思索后,叶殊宜从容自若地走到安云乐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缓缓开口。
“郡主和寒王殿下还真是有一套说一套呢,我不过是运气好,有幸结识了药老的关门弟子茯苓,向他讨教了这一套天炎针法,又恰巧救了世子殿下,怎么到了郡主这里,竟然成了不知羞耻了。
不过就会一套针法,你二人就如此笃定我会医术并且摸过无数男子?还真是长了一双‘慧眼’呢,真是佩服!”
“你!”安云乐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叶殊宜开脱了自己会医术的事实,还给安云乐安上了一个污蔑善妒的罪名,让安云乐又气又无力回绝。
“罢了,既然烨儿无事,便不要再多说,好好的宴会被搅和成这样!”一直没有发言的皇上显得有些许的不耐烦,一股皇室不容侵犯的威严炯炯而发,震慑得其余人都不敢再发言。
皇后眼中本就黯淡的神色变得更加暗淡无光,只是默默地望向远方,也没再说话。
叶殊宜回到小世子声旁,胸前的淡蓝火焰已经燃烧殆尽,她缓慢地拔下银针,掐住小世子的人中。
“祖母。”没过几
秒,小世子便缓缓睁开双眼,朝着皇后的方向嗲声喊道。
见到醒过来的小世子,皇后喜极而泣,抱住了他抽泣道:“我的烨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众人惊讶,断气的人竟然靠叶殊宜一套刚学的针法就救回来了,简直妙手回春,可见这药老徒弟的高明。不过这叶家小姐竟看了两眼便学会了这么厉害的天炎针法,也是让众人出乎意料,对叶殊宜刮目相看的同时,也难免对她之前所说不会医术之事心生怀疑。
“既然已醒,那便带回寝宫让太医好生瞧瞧,都别在这杵着了,退下吧!”皇上摆摆手,示意让人都散了。显然是不想让此事再多耽误时间。、
皇上的态度已经明确的摆在面前,不想再多追究,有心之人也不敢再多言,皇后纵然心疼,也只能是忍下。
叶殊宜此时如释重负,她已经不奢求什么奖赏了,没有降罪于她已经是万幸。
向来听闻皇上于皇后感情不和,大皇子病逝后二人分歧更加严重,只是让叶殊宜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对皇后的嫡长孙也顺带这般不在乎了。
而楚淮安提出的退婚一事也就如此不了了之,也没人敢再多问。
安云乐满脸不乐意,本以为今日叶殊宜必死无疑,她可以扳倒叶殊宜这个最大的情敌,她钦慕楚淮安多年,可楚淮安却向皇上求旨要娶叶殊宜,她便处处与叶殊宜作对,不想让她好过,只是没成想今日竟让她全身而退。
不过方才她亲眼目睹楚淮安态度坚定地向皇上请求退婚,这倒让她觉得,兴许之前楚淮安请旨赐婚是被叶殊宜蒙蔽了,现在的楚淮安已经清醒,所以想要退婚,这么看来,她就还有机会。
而那楚淮安的生母洛贵妃,本就有意撮合她二人,那她安云乐的胜算自然也就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