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唇边上揩了揩,将沾到的杂粮面收集到手心,最后仰头吞服。
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酸嗝。
“嘿,梧桐哥,你这杂粮面来的真是时候。
要不我肚子里那些哄人的玩意儿,估计是哄不过去了,今晚睡觉,我睡得特别不踏实。
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睡了!
大晚上,怪冷的。”
张梧桐白了一眼毛毛,心中暗骂,这孙子还真是个夯货。
“行啊,你赶紧滚回去睡觉吧!
我和缸子正好去吃肉。”
“肉肉!?”
赵毛毛用堪比瞬移的速度瞬间跪在张梧桐面前。
“哥,我,还有我!
咱们是兄弟,我也要吃肉肉!”
“噗!”
石缸在一旁笑喷了。
张梧桐也不以为意,这孙子就是这范儿,一般人学不来。
不过毛毛也有优点,就是为人机警,张梧桐将来斗别的地主少不了毛毛这样的人帮忙。
“你不是要睡觉么?
睡着了你自己可以长肉肉。”
“哥!
活着就是折腾,死了才一直睡觉。
咱们去哪吃肉?”
“是啊,梧桐,咱们去哪弄肉?”
缸子脑子活泛,知道张梧桐说的吃肉,也许不是正经来路。
要不然也不用等到天黑。
“咱们去宋乾宋家搞肉去!
李红潮带人隔三差五就弄一回,咱们当初也没少被宋家压迫,没理由不能去弄点好东西回来!”
“宋家啊!”
赵毛毛兴致不大:“梧桐,那宋家以前是地主不假,现在穷得跟个驴粪蛋似得,光溜溜,一点油水也没有。
“咱们还是各回各家吧。
我也不瞒你们,我偷偷都去了好几回,那家伙,一群老爷们睡觉都吧唧嘴。
好像要吃人一样。”
“狗日的,你去怎么不找我们?”
缸子揪住毛毛的衣领,不悦的骂道。
“缸子,冷静。
我也没有真个进去,就是打个前哨。
现在成果有了,就是那宋家已经一贫如洗了,咱们不是省了一晚上功夫?”
张梧桐心中有点失落,本来是打算斗地主抢东西,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的事!
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不过宋家人丁不少,他还是得说动这两人才行。
“毛毛 ,说你没文化都是夸你!
听没有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宋乾当地主的时候多诡诈, 狡猾,你i不知道?
我给他家放牛的时候,好几回都看见宋乾鬼鬼祟祟的往土里埋什么!”
“梧桐说的有道理。”
石缸道:“出来都出来了,咱们不如去干一票,有没有试试就知道。”
“要不这样!
毛毛你滚回去睡觉 ,我和缸子去试试,要是有,回头我俩给你分一点。
你就当我们没有来过。”
毛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杂粮面能分他信,要是肉肉或者银元,还能分,那就有鬼了。
“嗳,算了算了。
都是好兄弟,我就陪你们俩走一趟吧!
说,你们还不信!”
张梧桐和缸子相视一笑,被毛毛毛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
张梧桐面色一肃:“好了,别啰嗦了,赶紧走!
一会天亮了!”
三人鬼鬼祟祟沿着月下幽影,一路往宋宅摸去。
到了门口,诡异的夜风寒啸。
宋家原本朱红大门已经开始脱落木皮,门口的石狮子被人放倒说是可以破了宋家地主风水。
这对石狮子就像是一个地主身份一样,虽然有很多人眼馋,但却没有人敢自家门口搬。
三人脚步落定,张梧桐心里有点发毛。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就像是蒲松龄老先生作品里的那些荒古宅院似得。
“咋啦,梧桐!
你怎么不进去。”
石缸已经搬起了石头,准备对着朱漆大门舍命一击。
张梧桐连忙拦下。
“缸子,你砸门做什么?
不踹瘸子好腿,不砸乞丐碗,不踢寡妇门,这是江湖规矩。
我看门既然锁着,不如咱们明天再来,咱们光明正大,怕什么??”
张梧桐到底不是真正的黑心肠,易地而处,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不是东西。
“轰隆~”
石缸大石头抡上去,直接就将门闩抡断。
“梧桐,咱们都到这儿了,屎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