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在接到许芸短信后第一时间便从公司会议室赶过来,原本需要二十分钟车程,愣是叫他将车子开至一百码以上,直接从快环飙车,不到十分钟便杀了过来,也亏他运气好,一路上居然畅通无助,就连红绿灯也一直给他开绿灯。
黄河赶到不久,他先前命令的一批人也紧随其后,几乎是前后脚的速度赶到筒子楼这块。
刚到楼下就听见拳接的声音,黄河抿着唇,甚至犹如矫健的猎豹直冲楼上,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认清了局势,直接拦下一开始要袭击萧北背后的那个男人,再来一个漂亮的手刀,那人居然被一股力道甩到一侧,只觉身体快要分裂,肋骨内侧隐隐作痛,在地上嚎叫了几声,再也没起来。
黄河这边只带了四个人,但统统身形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平日里没少参加实战,不到一个回合下来,对方那些花衬衫小青年就被打得嗷嗷叫。
本以为这就算是结束了,哪里知道底下一阵激烈的
刹车声响,三楼上原本有凑热闹听动静的人立即走出长廊伸长脖子往下望,虽然瞧不见二楼的“战况”,但却看见原本就称不上宽阔的小院子里,居然一下子停满了黑白两色的小轿车。
“我滴个乖乖,前边刚来两辆宝马,这会儿又来了三辆大奔,这打个架还看排场啊?”楼上一北方老头子手里拿着蒲扇,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一边对身后拼命拉着自己的老伴大惊小怪的说道。
老伴明显不想惹上麻烦,只皱着眉说:“你少看啊,咱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楼下的事与咱们无关。”
“你瞧瞧,你这是什么话,平日里苏怡对咱们老两口挺好的,咱们儿女在外地的时候,逢年过节,苏怡都上楼给咱们送点水果啊月饼的,你这做人不要太的势利啊。”老头子有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老伴。
老伴顿时脸一红,悻悻的喃道:“那也没办法,咱们两把老骨头,能跟对方拼命不成?这明显是苏怡那狗日的前夫又来讹钱,这到底是人家
的家务事,咱们怎么管,你说?”
老头此时也不吭声了,毕竟老伴说得字句在理,就凭他们两个老家伙,别说打架了,吵架都未必能赢,又怎么能帮得上苏怡呢。
但是老头依旧不死心的伸长脖子,拉长耳朵观察底下的情况,苏怡的声音倒没怎么听见,反而是听见下边一开始那几个叫嚣得最大声,嚷得整栋楼都快要知道的声音在那求饶。
“张爷爷,陈奶奶,你们俩在这儿光听也不知道结果啊。”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两个老人吓了一跳,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小屁孩手里拿着个苹果,苹果上早就被他啃得坑坑洼洼。
“小猴子,星期天你不出去玩则么还在家里?”老头有些惊诧问道。
小屁孩摇着头说:“诶,荷包空空怎么出去玩呢,张爷爷,这年头不是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的,还得看有无这个条件。”
“得了得了,我不信你这套啊,你铁定是学校作业又没做完是不是,昨儿还听你妈在
那抱怨,说开家长会的时候压力可大了。”
“嘿,我妈这张嘴可真行,她是恨不得整栋楼都知道我的成绩单吧,怎么能这样……”到底是小孩子,一下子就耷拉个脸不高兴起来。
老头心底立即有数,拉过那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屁孩,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话,那小孩抬起头的时候随即两眼放光,猛点头笑着说:“放心吧,潜行侦察我最在行了,保证完成任务。”
老头一双眼也笑眯眯的:“好好好,等待侯小凡同志的消息。”
说着小屁孩一溜烟的从三楼跑下二楼,一手扒拉着墙角,一边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忽然见地跌坐着七八个穿着花衬衫的人,有的甚至还双手抱头深蹲,基本上每一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在中间双膝跪着,正鬼哭狼嚎的萧大成,这人侯小凡见过几次,知道是萧北的亲爸爸,不过这人与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态度不同,这会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正朝着几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磕头,似乎在求饶。
侯小凡这才看清楚,原来原本空寂的走廊上,居然挤满了人,黑西装的人有五个,白衬衫黑长裤的人居然有八个,加上地上的那些二流子跟萧大成,居然还能有二十几人。
白衬衫黑长裤的一行人是在黄河这批人赶到后不久紧随而到的,也正是从那几辆大奔上下来的人。
萧北对于萧大成的求饶视若无睹,只微微皱着眉看向身侧的许芸,她这是搬了多少救兵来,怎么一拨接着一拨的。
原以为终于来了撑腰的,谁曾想到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另一拨撑腰的也强势抵达,不为别的,似乎就是冲着她来的,而且,为首的这两个男人,气氛微妙得有些不对劲啊。
正在这的时刻,又是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这会儿是真正的处理问题的人来了,只不过这又是谁报的警?
加上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