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纪南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到头上被人顶了一把枪。
“明宴辰,你再躲一下,老子就立马毙了你的女人?”肖森厉声吼道,枪口往纪南湘头上戳了戳。
明宴辰动作一顿,就是这一顿,立刻有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手臂。
肖森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停下来。
枪声归于寂静,纪南湘看到他身上的伤之后,泪水立刻模糊了视线,她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明宴辰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抬头望向纪南湘,冷漠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你受伤没有?”
纪南湘哭着摇头,“没有
,我没事,我没受伤。”
她没受伤,可是看到他受伤了,她心里比自己受伤了还要难受。
或许,比难受更多的是惶恐,她深知自己已经欠了他太多,一条命已是偿还不起,何况更多东西?
如果他这次又因为她怎样,那她该怎么偿还?他以后是不是会更厌恶她、想要远离她?
纪南湘心里突然滋生出恨意,却说不清楚该恨谁,恨命吗?
如果不是命运在十年前给她安排了一场意外,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哭什么,我又没死,”明宴辰斥了句,但这话却明显带有安抚意味,“别怕,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让她面对这样的事情。
他到底是没能像纪南琛一样,把她保护好。
“居然能躲过这么多颗子弹,明宴辰,你本事不小啊。”肖森握住手枪的手一再用力去按纪南湘的太阳穴,不准她动弹一下。
本事大又如何?身手好又怎样?
他的致命弱点在他们手里,就算他手上有枪,也奈何不了他们!
明宴辰的视线一点点从纪南湘身上离开,然后望向肖森,“放了她,当年的事与她无关,我可以留下来任你们处置。”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让纪南湘安全的脱身。
至于他自己,等她平安后,他才能心无旁骛的想办法。
“哈哈哈——”肖森狂妄的大笑,猖獗无比,“臭小子,不管你本事多大,今天也是我们占据上风,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放了她?”
明宴辰眼里一点点冻起碎冰,他身姿笔直而僵硬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的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样吧,我们可以放了这个女人,但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如何?”
“你说。”
“你废掉自
己的右手。”肖森看着他的目光犹如在盯着一只落网的猎物,他不着急让他死,只想先慢慢玩弄他。
明宴辰抿着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纪南湘却是惊得脸上血色尽失,“不行,宴辰哥哥,你不能听他的话!”
一个人的右手意味着什么,谁都懂。
何况是他,他绝对不能为了她废掉自己的右手!
明宴辰冷冷扫了她一眼,现在知道这么亲密的叫他了?不是一口一个明少了?
“我废了右手,你们杀我可就轻而易举了,”明宴辰手掌握紧下,“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蠢?”
他并不傻,深知这样根本救不了纪南湘。
肖森阴冷一笑,“你再聪明,这个女人只要在我们手里,你也只有妥协的份儿,你要是不动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了她的衣服?”
明宴辰瞳孔一暗,潭底翻涌上杀意。
肖森没了耐心,“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纪南湘不住的摇头,视线再次泪眼泪模糊,她透过朦胧的水雾看着他,拼了命的阻止,“不要,不要,宴辰哥哥,不要听他的……”
“不动手是吗?可以,”肖森一手拿枪抵着纪南湘的身体,另只手伸过去扯她的衣服,他笑得肆意狂妄,这种报复的快感让他淋漓尽致,“不动手,就等着看你的女人被我们羞辱吧!”
颈间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外,一阵凉风吹过来,纪南湘条件反射的想要尖叫,但声音到了喉咙口却又强忍着憋了回去。
这种事他不是没经历过,上次傅峥的手下也是这样对她的,但那时候她还有把刀子防身,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肖森的手从她颈间下滑,力道时轻时重,明显是在故意羞辱她。
或者,是说在羞辱明宴辰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