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
厚福笑看着云望川,道:“那好,大虞助我建都,我北胡出兵回鹘,助大虞取胜,于阴侯身为虞使,就留在北胡,监督虞国的工匠,直到北胡的王庭建成,如何?”
云望川还得尽早回京复命,哪有闲工夫因为窦问耽误时间。
“可!”
听到虞国的副使,一锤定音,北胡一群臣子们气就消了一半了。
太后是大虞人,与虞国交好的这些年,北胡的经济、文化、政治都有不错的发展,所以眼光稍微长远一些的臣子,都不想与大虞的关系弄得太僵。
这位云副使做主将窦问留在北胡,就等于任由北胡人处置,他欺辱北胡婢女的事就可以揭过。
至于出兵回鹘,北胡也不用出多大力气。
北胡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最擅长突袭,他们只要牵制住回鹘一部分兵力,就算出兵援助虞国了。
齐格部多年未有大的战役,北胡这些人也是手痒难耐,想要到战场上练练手,立些战功。
随随便就换来虞人帮他们建都,谁心里不说一句,太后好谋算?
打铁趁热,两方都怕对方反悔,连夜就签订了盟书。
隔日,云望川登车前,与厚福在大营边沿信步闲话,随从们被甩在身后十丈之外。
阿巴尔沁和桑朵嘀咕:“你说,太后和那位云副使会聊些什么呢?”
桑朵在执岗的时候,总是很郑重其事,从不与人闲聊。但阿巴尔沁是先狼主的近侍,现在又服侍狼王,也很得太后的信任。
便敷衍地应了一句:“不然你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