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姜凝月没有当回事,因为她断定二老最终还是会乖乖的装修的,不过,装修成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
想来这件事还得靠自己姐姐出马,还未等姜凝月把电话打过去,姐姐就打过来了,
“你跟咱爹说啥了,给咱爹气的,叽里咕噜跟骂了半天。”
“哈哈哈。”姜凝月笑了起来,“我不是给了他们10万块钱吗?我和他们说,过年前不把房子重新翻新一遍,我连家门都不进,扭头就走。”
“我说咱那老房子也该装修了。”
作为贫困地区中的贫困地区,在姜凝月的记忆中,从打出生开始,家里的房子就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了。
穿过泥泞难行的道路,路上散落着牛粪,来到那间泥瓦房。房子的玻璃已经模糊不清,还有一块已经破碎了,被姜父用塑料布贴上。
破破烂烂的木质门,充满了缝隙,根本没有防盗功能。
当然,也没有人会来偷这家。
屋子里十分昏暗,一间大屋子只有一个昏暗的灯泡,电路线路就那么在墙上挂着。线路因为常年没有更换,已经充满了油污。
仰起头,是一根根木大的房梁。
客厅里有一个大冰箱,是姐姐给家里置办的,卧室里有一个小小的电视,靠的卫星锅盖接收信号。
这样的房子,不提漏雨漏风的事情,哪怕是住着都不知道哪天电线短路着火了。
最令姜凝月头疼的,还是家里的旱厕,那感觉简直无法言说。
农村硬装的话两三万就够了,等到过年的时候,姜凝月再给他们置办点家具,也就足够了。
姐姐笑着说道,“今年我还去说了,我掏钱让他们重新盖个新房子,他们不愿意,说自己活不了多少年了,不想盖房子,嫌浪费钱。”
“没事,这次就愿意了。”姜凝月平静道,“肯定装修了。”
“万一不装修呢?”姐姐好奇道。
“不装修我当天就走。”姜凝月平静地诉说着。
“厉害。”
姐姐笑了起来,“小月现在是大记者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那是。”
姜凝月笑了起来,“你回头跟他们说,姜凝月翅膀硬了,如果不听她的她真不回来。”
“我看行。”
姐姐想着又畏惧道,“咱爹不会到时候耍酒疯打你吧?”
“放心他不敢。”
姜凝月冷笑道,“以前家里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但是我来了这一切都要不一样了。”
对于父母那种农村老一辈的思想,特别是姜父那种封建主义大家长,想要在家里占据主导地位,简单来说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解决了家里的事情和贷款的事情,姜凝月就感觉轻松了不少。可以说,解决了姜凝月本身的夙愿。
10月8日,上班的第一天,姜凝月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因为国庆期间没拍多少负面新闻,所以市民累计的举报电话都有厚厚一摞了。
田军指着其中一个看向姜凝月,“小月,咱们去拍这个吧!安康里小区地下室有多家外卖店。”
“地下室里的外卖店?”
姜凝月咋舌,“行,咱们走。”
路上,田军和举报人打了电话沟通,举报人表示自己已经退休了,有的是时间。
姜凝月则悄悄拿出了系统很久之前给自己的‘隐藏式摄像头’,“军哥,一会我进去拍素材吧,我有隐藏式摄像头。”
“真的吗?”
田军有些惊讶,“那咱俩就一起拍,我有一个专门的暗访手表。”
“可以。”
姜凝月点头。
二人将车停在小区门口,举报的大爷已经在一旁等待了。
大爷看到二人之后非常激动。
“你们可来了啊!我是到处打电话,都不管用,你们快来曝光曝光。”
“大爷别着急,慢慢说。”
姜凝月先问道,“您说的这个外卖店是什么意思?”
“我们安康里是两千年的建造的小区,你们也可以看到,都是矮层,最高六楼。不过这个小区有一点好,就是有地下室。可是我们这个地下室,长期被小区的物业公司霸占。”
“前几年呢,是被物业公司出租给一些外来打工的人,现在呢,直接出租给一些外卖店,这些外卖店啊,一天到晚的做饭做菜,烟熏火燎的,我们这些人一个夏天都不敢开窗户。”
“同时,这些人做饭用的都是煤气罐,多危险啊!我怕有一天这些煤气罐炸了,把我们整栋楼炸上天。还有,他们用的电也是私接的电线,非常危险。”
姜凝月听后点了点头,这个小区正如大爷所说,虽然距今只有18年,但是这个小区的环境卫生以及设施设备都非常老旧。
“您和街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