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恐惧……
床头只开了一排暖色的壁灯,纪少徵凝望沐浴后散发着潮气的她,在光晕里,好像能看见绚丽的彩虹。
“好,好可怕——”
“我该谢谢你的夸奖吗?”纪少徵别有意味挑眉,“因为怕,才不肯洞房花烛?”
除晞不否认:“今晚我一定很惨烈……”
“惨烈之后也许有不同的滋味。”
“……”
“我会当心……乖,别怕。”他捧起她的脸亲吻,虔诚之极,眼中深潭,忽而似乎变得清澈见底。
--
除晞懵懵懂懂醒来,床单已经换过,有淡淡的清香,可一起身,那里会传来不可思议的针扎一般的刺痛。
纪少徵准备完简单的早餐,招呼她过去吃。
除晞一想到昨晚的血泪交加的窘迫,脸颊热得可以摊熟鸡蛋了。
真是丢人!真是不中用啊!
“先吃一点,陆泉在楼下等,你有什么特别需要的,我帮你整理。”纪少徵雷厉风行,回去卧室。
除晞紧忙说:“十六叔,还是我自己来吧。”
纪少徵笑着问:“是不是认为,我会做不好?达不到你的标准?”
除晞一懵,是在暗示昨晚吗?不是他不好……是她,她太娇气了……
纪少徵没听见回音,除晞正僵在桌边,他看了看时间,索性拿起碟子喂她吃煎蛋和米粥。
除晞一边吃,一边哀哀地叫:“十六叔……”
纪少徵被撩的不行,危险地眯起黢黑的深眸:“不许说话了,吃饭。”
除晞瞪着无辜的大眼,吃的香喷喷。
“你昨晚被我弄伤……我咨询过妇科医生,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再xxxxxxx!”
除晞差点一口喷出来,好复古的讲法。
一个星期……所以,还有一个星期的缓刑?
其实她除了疼,还是疼,没有任何所谓的不同滋味……还不如他之前那番亲密细致的对待……
除晞呆呆想着,满脸羞怯的抬眼看男人的脸色,正撞上十六叔压制的瞳光,除晞悚然,匆忙咽下粥,赶紧逃离。
飞机到达机场后,有人恭候多时,一路热情相送出了hz,到达纪家原籍所在地的城市,入住当地最高规格的酒店。
房间已订好,豪华套房,阳光充裕,一派古香古色,毗邻最繁盛街道,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纪少徵与那管理层模样的人在外面议事,除晞被倦意席卷,进卧室躺着。
这一躺,竟然一直到了傍晚。
纪少徵喊她起床,去外面散步,看看当地风土人情,他俩一路沿着酒店所在的街道逛,一路吃吃喝喝,回来时,已接近十点。
又到就寝的时间了,纪少徵怎能放过怀中温香软玉?自是让她享受被伺候的舒适后,才沉沉入睡。
梦中,纪少徵还那般温柔,她轻叹息,从恍惚中醒转,忽而听到门外似有人的说话声。
本还以为是梦中,却在听到两个字后猛然起身。
这两个字是——“出狱”。
--
除晞披上睡袍,光着脚踩着松软的地毯,一步步向卧室门旁轻挪,推开了一条缝。
和煦的暖光投射进来,在卧室内形成一条金色的细线。
除晞忽而直起身,茫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出狱?谁出狱?流言里的那个为纪少徵坐牢的女人?纪少徵好友的妻子?要出狱了吗?
可纪少徵已解释过,他们并无感情纠葛,不过流言蜚语而已。
她不该偷听的,被十六叔发现的话……
“你去安排接她吧。顺便了解一下她的想法,再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的。”
是纪少徵淡然平和的声音,除晞一怔,内心的纠结被撂倒了一边,侧耳倾听。
“是,纪先生。”另一个人说话了,似乎有所犹豫,道,“其实……上个月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的意思是……”
纪少徵放下手里的紫砂茶碟,换了另一只,沸水浇上,阖起盖子,手起手落,技巧熟练,外行人看起来大抵是眼花缭乱,只见,最后从碟缝中溢出茶水,进入小茶碟,他端起,微微蹙眉,轻抿了一口:“没关系,说。”
与他对话之人,正是他的助理,陆泉。
陆泉反复斟酌,依言道:“她想投奔您,纪先生,问是否可以在泊淳上班?”
纪少徵顿了片刻:“你怎样回答她的?”
陆泉小心翼翼:“自然是要先问过您的意思,才能做决定。”
纪少徵点头:“你告诉她,除了这个不行,其他我会考虑。”
“纪先生,不如让她只在hz上班,不回去,也不到bj呢?”陆泉试图争取。
纪少徵蓦然一抬眸,只用洞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