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听了不禁一愣,这人是明面糙汉,内里细心。
当初谢鸿川本就是分家走的,谢母担心他在京师新婚,过的艰难,因此虽是名义分家,但是该分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克扣。
这些年谢鸿川在京师做官,赚的银子少,不过朝廷的消息倒是通了不少。所以虽然没有给家里钱,但是着实也帮了不少。
没想到今次遇难回来,初次见面,便说起自负开销一事。
陶若筠对这位伯子又有了些改观,改成顽固派了。
可是谢母心疼这个刚刚从牢里出来的儿子。
“说的什么话,家里再有什么损失,也担得起你们一个院子的开销。你这些年在京师无依无靠的,现在回来了,就先住着,把身子养好,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谢鸿川道:“母亲,一码归一码,那些地都没有了,哪能闲着。”
谢母忙道:“不怕不怕的,阿筠能干,拿着衙门的借契把好地都给换回来了。你别有负担,好好养身体。”
谢鸿川听到这里,不免转头去看自己这位弟妹,看起来不像满脸心计的样子,居然无声无息的就把地给还回来了。
要知道,朝廷借的粮那么多,如今还回来的,可没有多少。恐怕再拖拖,不还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拿这种借契去换地,稳赚不赔。
“让弟妹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