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稍一用力。
嵘楠手中剑瞬间段成两半,他整个人被力度所压制,闪身一躲,方才躲开那致命的一剑。
单膝跪在棺材上,瞧着那几乎刺进,能抵挡任何敲击的水晶棺长剑时,不觉有些一慌。
若是雪叹在手,不知能不能抵挡得住霜花剑的进攻。
就连嵘楠都无法确认。
嵘楠想起自己答应过姑姑,要安然无恙的回去。
眼下他筋疲力尽,不妨拖延时间,便试问:“我虽从未见过你,可你是天医族之人已经不可否认。身为同族,为何要追杀我?”
黑衣男子似乎升起一抹玩意。
将长剑抵触在水晶棺上,一步一步靠近,长剑在水晶棺上划出一道痕迹,凑近之时,举起长剑,抵触在嵘楠的胸口上,诡异笑道:“皇上之命,不可违。”
嵘楠不屑的“啧……”了一声,嘲笑道,“天医族铁规矩,不得效忠皇家。不知道何时,天医族的人也甘愿成为皇家傀儡?我看你不是皇命不可违,而是有自己的目的吧?”
黑衣男子眉眼一挑:“恩……你说的没错。”
嵘楠低头瞧了一眼剑上的霜花,依旧想问:“这把霜花剑,你究竟从何所得?”
黑衣男子将剑拿起来,在眼
旁观摩:“这剑,本就属于我的。”
嵘楠攥拳:“你胡说。这剑,是我父亲送给我娘的,霜花剑,从来都只属于我娘一人。”
黑衣男子一愣。
突的。
眉头紧锁。
宛若世界末日到来一般。
剑,猛地架在嵘楠脖颈,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咬牙怒视:“你是夜白的儿子?”
嵘楠仰头,毫不畏惧:“是。”
“啧……”黑衣男子愤恨,剑,更加靠近嵘楠脖颈的伤口,嘴角倾斜,“本想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是夜白的儿子。难怪你的头发和他一样,是黑色,真是天医族的耻辱。今日,不奉皇命,我也要将你杀死。”
语毕,手腕一转。
就当命悬一线时,嵘楠后仰,躺在棺材上,躲避了这一击。
黑衣男子不曾善罢甘休,招招毙命。
就当嵘楠想要逃脱之时,身上的千疮百孔,不允许他做如此大的动作时,霜花剑,已经迎面刺来。
拼劲全力,纵身一跃。
不得不起身,将水晶棺材的棺材盖掀起,来阻挡下一波攻击。
没想到。
霜花剑这一击,直接将棺材盖劈成两半。
嵘霜的尸身展露。
棺材盖直面落下。
嵘楠害怕伤害到娘亲的尸身,便立即趴在棺
材上挡住。
与此同时。
棺材盖掩盖住了黑衣男子的视线,他又一剑刺过去,当棺材盖重重的落在嵘楠的背脊时,霜花剑,也穿透棺材盖,刺入嵘楠的后腔。
一半棺材盖掉落在雪地之上。
被霜花剑刺穿的一半棺材盖,瞬间零碎不堪,而嵘楠也眼疾手快,干净利落的脱下外衣,盖在嵘霜的尸身上,防止零碎的水晶棺材盖,打落在嵘霜身上。
映入黑衣男子视线时,他着实一惊。
猝不及防的拔出霜花剑。
一股抽痛,令嵘楠呕出一大口鲜血,喷薄在嵘霜的尸身上。
这让黑衣男子愤怒不堪,一掌打在嵘楠头顶,将其飞跃一米之远后,连忙跳入棺材中,慢慢的扶起嵘霜的尸体,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身上的血渍。
突然。
大风狂刮。
大雪纷飞变成鹅毛大雪。
很快,嵘霜的尸身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雪。
黑衣男子仿佛意识到嵘霜的魂魄归来一般,立即起身,瞧向嵘楠,缓缓走到嵘楠身边,缓缓蹲下。
嵘楠此刻遍体鳞伤,呼吸孱弱。
见他酷似嵘霜的脸,黑衣男子很是欣喜,可见那一头漆黑长发,又异常愤怒。
猛地抓起嵘楠黑发,紧逼道:“你可知因为
夜白,你才有这一头黑发?你父子二人,给嵘霜造就了多大的悲痛?你可知道?”
嵘楠眼皮打架。
仿佛临死前,回想以往一般,苦笑道:“我怎会不知。”双眸死气沉沉,“可我因为一头黑发,被天医族人鄙视的耻辱,你又怎会知道?”
黑衣男子不屑甩开他的黑发。
就在此时,远处飞来暗器,他伸手接住,是一枚与白雪几乎相容颜色的银针,这银针,直冲嵘楠后脖颈的穴道。
这是除了他,还有第二个人想要嵘楠的命。
黑衣男子眉眼一闪,拽着嵘楠的脚踝,拖到冰潭之处。
然后从怀中掏出药瓶,将药灌入嵘楠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