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雨中漫步行走,帝凰抬头看了一眼,看着伞身一大半是在她这边。
帝凰伸出纤手握着男子的手,往他那边一推。
两们站着,侧目四目相对,帝凰先开口,“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好,还非要出来。”
晏九卿温然一笑。
“臣的身体,似乎没有殿下想的弱!”
帝凰没说话,她收回目光,他的身体如何,自己又怎么会不知。
等她回到金满阁再来收拾他吧。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马车旁,晏九卿将伞交到一旁的卫锦手中。
卫锦手中撑着伞,晏九卿抱起帝凰,她进了车厢内。
帝凰刚坐进不久,晏九卿也上了马车。
晏九卿坐在帝凰的对面,他一直盯着女子看。
“殿下,不是说让苍墨松出山,立马赶回帝京吗?”
坐在她对面的晏九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
帝凰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拧开瓶盖,仰起头,一饮而尽。
随后她放在软榻的旁边。
“我要不骗你的话,你又会担心。”帝凰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骗他的原因。
她的计划里本来是要去西梁,可她又不想让晏九卿太过担心,只能骗他请苍墨松出山后,立马启程回帝京。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晏九卿会跟过来。
看样子,是她在出发不久后,他也跟上来。
不对啊,应该是她来质问他,怎么变成她被质问的那一个。
帝凰眯了眯眼,她双腿交叠,看着坐在对面的晏九卿。
“殿下,西梁是别人的地盘,你亲自过来,相当于亲自送上门。”
一听这话,帝凰忍不住笑出声。
阿卿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觉得她会冲动来到西梁送死吧。
“放心,他们暂时还没有这个胆子。”
晏九卿知道她有恃无恐是看准如今的三大势力如同一盘散沙,自然是不敢轻易跟她对上。
毕竟谁也不愿意给谁作了嫁妆。
最重要的是他们三方若没有联手,是被天朝按着地上打。
“不管如何,殿下还是要小心行事。”
坐在对面的帝凰没有回答,她唇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问完,也是时候论到我了。”
说着,帝凰走到他旁边坐下,躺在晏九卿的腿上。
晏九卿低头,看着女子,伸手摸过她的脸。
“殿下,是想问臣为何要跟来?”
“为什么不听话?以前的你向来听我的话,如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如今的晏九
卿跟前世的他有些不同了,前世的他,对她的话遵从,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
“殿下第一次出远门,臣不放心!”
“我又不是温室中的娇花。”
“可臣心里放心不下!”
听了男子的话,帝凰挑了挑眉,看着晏九卿清雅绝伦的脸,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出自男人对女人的担心吗?”
帝凰的话,让晏九卿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殿下又在开玩笑。”
说着,晏九卿坐直身子,目光不敢再放在帝凰的身上。
帝凰见他胆小不敢直视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她闭上双眼,要想想该如何将晏九卿拿下。
毕竟她可不想让两人的关系一直是这样。
“帮我揉揉这里!”帝凰伸出纤长的手指,往自己的额头一指。
晏九卿闻言,亲自为她揉一下额门。
等马车抵达宸月山庄置办西梁的产业金满阁门前,晏九卿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让帝凰牵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金满阁是做金器的生意,龙城人最喜爱金器,也导致金满阁的生意极好。
帝凰下了马车,看着门口处全都是人,嘴角上扬。
楚流云果然是天生要做生意的奇才。
帝凰走进阁中,晏九卿跟在
她的身后,她走招来阁中的掌柜,拿出一块令牌给他。
金满阁的掌柜接过令牌,他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赶紧将令牌还给对方。
朝着帝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位姑娘,请——”
帝凰一群人跟着掌柜上了第五层。
除了帝凰跟晏九卿外,其他人则安排在三楼。
帝凰手中的令牌,凡是宸月山庄旗下的产业,见到此令牌者必须按照一庄之主的规格来。
也是帝凰把令牌交给掌柜后,对方直接变了脸色,然后请她上来,住进金满阁最好的雅间。
晏九卿站在桌边,看着坐在桌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