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段日子莫名遭受的折辱和委屈,难道是商席玉随便一句道歉就想抹去的吗?
张氏眼神一冷,“夫君这声抱歉,我可当不起,左右我的母亲今日就进京了,不若夫君自己去找我的母亲聊聊?”
“你!”商席玉的拳头捏紧,怒而瞪着张氏,“你不要太过分!”
“你说谁过分?”
一道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传来,商席玉的身形一僵,而张氏则泪流满面的跑了过去,“母亲!”
李老夫人虽然老了,可那双经历过太多事情又一直站在权力巅峰的眼睛却依旧明亮,她再问了商席玉一边,“你方才说,谁过分?”
商席玉额上的冷汗落了下来,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弯下了腰行礼,“小婿拜见岳母大人,方才是小婿口不择言,还望岳母大人和夫人原谅。”
“哼。”李老夫人没有答话,就让商席玉这样难受的弯着腰站了好一会儿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行了,不用行此大礼。”
她给桂嬷嬷使了个眼色,让桂嬷嬷把张氏扶回了房间,又回头睨了商席玉一
眼,“走吧,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商席玉强装着镇定,实际上手都在颤抖,他步履艰难的跟在李老夫人的身后,走回了他的书房。
李老夫人直接坐在了主位,扫了一眼桌上的荷包和商席玉给沈寒烟画的画像,面色更加不好看,“原来如此啊。”
商席玉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老夫人进京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到李家修整,而是立刻来商府找他算账!
他和沈寒烟的那些定情之物还没收拾好呢!
“商席玉,我把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李老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锤了一下地,“你好得很哪,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夺了我女儿的管家权,让她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你是欺我李家无人吗!”
“小婿不敢!”商席玉的头立刻低了下去,可一想到沈寒烟,还是鼓起勇气想抬头申辩两句,“寒烟她……”
“商席玉,老身现在给你两个选项。”李老夫人的眼神落在商席玉的身上,把商席玉惊得一动不敢动,“要么,你按照原计划行事,元宵宫宴当天晚上,把沈寒烟送到陆意休床上,完成我们的计划,我对你做的一切既往不咎;要么,你和沈寒烟一起去地下当一对亡命鸳鸯。”
商席玉纵然心里有万般不舍,也不可能为沈寒烟放弃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官途和珍贵性命的,他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即刻应了下来,“小婿知道了,小婿会按照计划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