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宣厌笑着挑了挑眉。
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索性干脆和某只大黑耗子一样彻底没脸没皮。
唇角上扬,笑的灿烂。
“算算算,怎么不算呢?
那要不要再浪漫一把,哥送你一束花?”
黑瞎子偏了偏头,目露怀疑:“真假啊?不会是货到付款吧?”
要不说他的脑回路牛逼呢,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一个大男人给他送花多荒谬啊!?
反倒是在乎起了是不是要自己付钱。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爱钱呢?
宣厌盯着他轻笑一声,是被气笑的。
那天青色的眸子里不再有金色法轮,有的只是细碎的星光以及某只大黑耗子。
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哥还没那么抠。”
说完抬手打了个响指,随后一朵看上去通体雪白的芍药瞬间出现在宣厌的手中。
那朵芍药似乎才刚开花不久,大朵的花瓣层叠在一起绽放开来,露出里面的花心。
通体看着雪白但在花瓣的底部和边缘处却有一些青色的纹路,甚至还闪烁着点点星光,如同撒了闪粉一般。
雪白与青色混杂在一起,就如雨后天空一般干净淡雅,空气中仿佛还有那似有若无的香气。
如同心尖上的羽毛一般让人心颤。
像这样颜色的芍药花黑瞎子过去从未见过,他看的分明,那颜色绝非是染料染上去的。
而且那花的味道也很有说法,不过是闻了一会儿他之前的疲惫就都荡然无存了,比风油精还牛逼。
难不成这花是阿厌家乡的特有品种?
那特有品种是不是很贵呢?
……
黑瞎子还在杵着下巴神游。
而宣厌则是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见他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于是也不去多想了,收敛起眼底的情绪,无声浅笑。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那绿色的花梗,明明那花白得耀眼,可在她手中却是衬得她的手更加的白皙削瘦了。
往前一递,随后那花就落在了黑瞎子胸前的皮衣口袋里。
青白色的芍药与黑色的皮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在黑暗中更是极具视觉冲击。
那股幽香瞬间充斥在黑瞎子的鼻间,头脑也越发的清晰。
抬眸看着面前这人,她只是勾唇浅笑,天青色的眸子里还映着他的身影。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这么一看就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他,或者说她现在很专注。
黑瞎子只觉得莫名的有些醉人~
许是那花儿太香了吧,都有些熏眼睛了。
“东洲特有,送你。”
“一束不好拿,先送一支。”
她的声音不再如以往那般清冷疏离,反倒是透着几分温和。
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情绪。
待黑瞎子再看向她时却立马错开视线。
站起身整理衣袍,而那玄色的抹额也已经重新戴在了眼睛上。
她一身黑衣长袍,抹额端正,面若冠玉又带着几分雌雄莫辨,眉眼间清冷疏离,平白的带着距离感。
和刚刚送花的模样大相径庭。
黑瞎子莫名的就觉得这人就好像是那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瞬间就不爽了。
于是索性身子往后一倒,一手杵着地一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块小手帕,装模作样的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声音哀怨,“哭哭啼啼”的控诉着宣厌。
“哟~这是才送完花就不认人了?”
“也不知道这花儿是单我一个人有呢还是别人也有~”
说着又揪着小手帕擦了擦眼角,就好像宣厌真是什么负心汉似的。
实则那墨镜下的眼睛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宣厌,眼里透着狡黠。
宣厌笑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的笑一下。
于是半蹲在黑瞎子面前,身子前倾,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颇有几分压迫感。
她的皮肤很白,唇色绯红,明明是个极好看的人,此时隐在黑暗中却看不清她的神色。
黑瞎子忽的咽了下口水,视线紧紧的落在宣厌的唇上。
她的嘴巴很好看,带着几分润泽,就好像玫瑰花瓣一般,散发着微妙的透明感。
唇角上扬带着几分蛊惑,让人想咬上一口……啊呸!
疯了不成?
他在想什么?
畜牲!这可是自家兄弟啊!?
黑瞎子忽的就往后缩了缩,明显是被自己这忽然出现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可那嘴巴看着确实很好亲啊~
黑瞎子又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