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起情绪,又转头笑看着黑瞎子,“这不是刚刚还说我不懂怜香惜玉吗?我看你也不懂嘛,白活这么个岁数。”
说着还上下打量他一番,好似在说他不解风情一般。
黑瞎子隔着墨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让你怜香惜玉没让你以身相许!”
说着越发的来气,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真服了,您还真有魅力,连只鬼都被你给迷惑住了,就跟勾了魂似的。”
“而且我看这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都死了还会勾人……”
最后这一句说的极轻,但宣厌却是听到了,而且还听到极其清楚。
心下只觉得这人怎么如此有趣呢?
宣厌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最后竟是笑的捂住了肚子。
眼瞅着黑瞎子的脸色越发的冷,宣厌终于收住了笑。
“得,我不笑了。”黑瞎子面色稍缓,结果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鬼不就是会勾人嘛?”
“它勾人是因为它是鬼,那你呢?”似笑非笑的盯着宣厌看,直把她看的头皮发麻。
宣厌面色不改,笑的坦荡,“自然是因为我宣某惊艳绝伦,风光霁月,惹人心生向往了。”
“呵,那我还要夸夸你吗?”黑瞎子侧眸瞥她一眼,嘴角抽搐。
暗叹这小白脸真是自恋,不过看着她那脸又觉得她还真有自恋的资本。
“那倒不必。”宣厌眼瞅着他那嘴角就跟抽筋似的跳,面色也变得古怪,腹诽这人真是变化无常,也不知道是在阴阳怪气些什么,生的又是哪门子的气。
心里默默吐槽但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露。
只是嘴角含笑,端的那叫一个雅正。
见黑瞎子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宣厌啧了一声。
随后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杵着黑瞎子的肩膀,挑了挑眉,跟哄小孩似的,“那鬼不是什么好东西,黑爷扔的对,扔的好,扔的妙!”
闻言黑瞎子只是抱着手睨了她一眼,咧着嘴冷笑一声。
这小白脸真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呢?随便说两句就能哄好?真当他没脾气呢?
不过心里面骂归骂,但到底是没把人推开,只是抿着唇不理这个沾花惹草的小白脸。
宣厌一直盯着黑瞎子看,自然看出了黑瞎子虽然面色冷归冷,但到底是不再阴阳怪气,也知道他这是恢复正常了。
于是放下心来,抬眸注视着那困在阵法中的女鬼。
这一看还真是了不得。
“哦豁,正主出现了。”宣厌靠着黑瞎子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而黑瞎子顺着她的视线,随后眸子微微睁大,好半晌才撇着嘴说了句极其熟悉的话:“咦,真埋汰。”
宣厌点了点头,“是挺埋汰的。”
只见那冒着白光的阵法中跪坐着刚刚被黑瞎子一把扔进去的女鬼。
可偏偏又不止是它。
不知何时,或许是刚进入阵法的瞬间,无数的白光汇聚成一条条锁链直扑女鬼胸前的铜镜。
一道道锁链如同触手一般灵活的从斑驳的镜面钻了进去,铜镜顿时迸发出耀眼的红光,伴随着红光出现的是极其刺耳的哭喊声,比骷髅人被烧时叫的更加凄惨。
不多时所有的锁链都紧紧的绷着,铜镜里面的东西也叫的越发的凄惨,看得出这锁链是在和里面的东西进行着拉锯战。
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能隐隐的看到那铜镜里面的东西,几条有手臂那么粗的黑红色的触手被拽了出来,那触手上面布满了眼珠子大的吸盘,吸盘上绕着一圈锋利的牙齿,开开合合的。
而那触手上还有一层黑色的液体,黏黏糊糊的流了一地,当真是埋汰。
此时那触手被锁链紧紧的缠绕着,还在不停的往外拉,也不知道那埋汰东西的全貌。
宣厌倒是面色不改,这阵法她看过了,黑瞎子布的很好,足以对付这埋汰东西。
而那女鬼此时也发现了这阵法的针对对象不是它,也知道这可能是它唯一的机会。
立马咔嚓一下干脆利落的把脑袋给掰了下来,反手一下将那缠绕在脖子上千年的铜镜给扔了出去。
随后捧着脑袋啪嗒啪嗒的跑到阵法边缘,可怜兮兮的盯着宣厌看。
它掰脑袋的动作实在是利落,宣厌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其实也可以不用掰脑袋的……
黑瞎子看着这掉了脑袋的女鬼,心下暗骂这女鬼真是心机深沉,断了脑袋还装可怜。
那眼睛就跟抽筋一样不停的眨来眨去,它有病吧?
“咦,你更埋汰!滚远点!”黑瞎子骂了一句,目光警惕的盯着那心机鬼。
随后拽着宣厌后退了几步,一米九几的个子几乎都快把宣厌给挡住了。
“呜呜呜,公子呜呜呜呜救救我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