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油腻腻的手抓起酒瓶,“咕嘟”喝了一口。
“嘶!”,放在地上。
“她呀,是个富贵命,可惜克夫!”
“大爷会看相?”
“不会!”
陈最真是醉了
“不会?”
“我是感觉,谁好谁坏。”
“那你感觉我呢?”
李有才吐了一口鸡骨头。
“陈老弟,你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你认识曾祖,你俩一个德行!”
陈最
有这么说自己老祖宗的?
“我一直感觉我那老祖宗没死,所以我都不管那破坟。”
“合着我多余呗!”
“大爷,你感觉准不准?”陈最还是不放心韩欣,觉得她不该有此命运。
“准,我觉得你能中大奖,你信吗?去买彩票吧。”
“呵呵,借你吉言!”陈最站起身,准备告辞。
临走,李有才又送了一句,“反正,你将来赚的钱,这屋子装不下。”
“哈哈,你看出来了?”
李有才舔了几下手指,“我感觉你给买烧鸡的钱,能买到我死。”
“这都是小钱,别客气,我走了。”陈最这次是真要走了。
&34;那行,不送了!&34;李有才也不客气,继续大快朵颐。
陈最看着他吃得香甜,心里暗自高兴,至少这位老人家现在生活无忧了。
傍晚时分,陈最来到村长家。
院子里已经支起了几张简易的桌子,村长和几位帮忙的乡亲正热火朝天地准备晚饭。
&34;陈老弟来啦!&34;村长热情地招呼道,&34;快坐,饭马上就好。&34;
陈最入座后,很快一桌丰盛的农家菜就端了上来。
有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米饭。
村长还特意拿出了珍藏的米酒,给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
“陈老弟,真是大善人呢,来尝尝我们水库的鱼。”
说完,李村长给陈最夹了一块鱼肉。
“谢谢,不用客气,我是村里人,父母还在农村,就当是老乡吧,大家一起喝酒。感谢你们!”
大伙纷纷举杯,一起高兴的攀谈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李家的事上。
村长叹口气,有些惋惜,“老李家祖上也是做生意的,在县里开了好几家铺子。&34;
&34;是啊,&34;另一位村民接话道,&34;可惜到了清末就败落了。
听说是因为接连几年的灾荒,生意做不下去了。&34;
陈最一边听着,一边细细品味着碗里的米酒。
酒香醇厚,带着一丝甜味,让人回味无穷。
他看着桌上的乡亲们,脸上都带着酒后的红晕,眼神中透着对往事的追忆。
“村长,你知道李同河这个人吗?”
村长摇摇头,“知道的不多,据说是个传奇人物。家道中落,他年纪轻轻就远走他乡,突然一天回来,变成了道士,在后山建了这个道观。”
“那后来呢?”
“兵荒马乱的,他不能坐视,据说死在战场上了!”
陈最也没抱多大希望,这个玻璃花估计就是了。
&34;那李有才是怎么成了现在这样的?&34;陈最忍不住问道。
村长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34;这事说来话长。
李有才的爷爷是李家最后一个有出息的,在县里当过几年教书先生。
后来回村养老,就住在那个道观里。
李有才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也算是识文断字。
可惜他爷爷走得早,他爹又不成器,把家里仅剩的一点家底都败光了。&34;
&34;李有才倒是想出去闯荡,&34;一位村民插嘴道,&34;可惜运气不好,出去没多久就遇上了车祸,伤了腿。
回来后就成了现在这样,整天躲在道观里不出来。&34;
听着这些往事,陈最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酸楚。
他望向窗外,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村庄,远处的山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酒足饭饱,陈最向村长和乡亲们道别。
这时候已经没地方去了,只有和李有才凑合一夜。
走在回道观的路上,他感受着脚下坑洼不平的泥土路,耳边是夏夜虫鸣,鼻间是泥土和青草的清香。
这一切都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推开道观的门,李有才正坐在油灯下翻看一本破旧的书籍。
看到陈最进来,他合上书,笑着说:&34;陈老弟,回来啦?今晚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