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直在炭火跟前烧水,并不冷,但是他的确是有些累了,营帐里,烧足了炭火,她坐在火前。
傅初霁拿了一块干粮,放在火上烤。
大约一会儿的功夫,干粮的香气就被激发了出来,闻着格外好吃。
傅初霁给了她:“多吃点。”
沈枝意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着,可能真的是太饿了,吃什么都觉得香!
“你这一身医术,是跟谁学的?”傅初霁忽然开口询问:“医术十分高明,又不像是出于正统。”
沈枝意干干的笑了两声,随便的敷衍道:“小的时候我母亲还在,我就对医术很感兴趣,所以我母亲就请了一个游方的郎中来教我,后来那个郎中也离开了沈家,我也不知道去哪了,但是临走之前他给我留下了不少的医书和他行医多年的经验,只是再后来那些医书也不见了!”
其实,她觉得有些累了,有时候说一个谎,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
反正随便说说,别人也是随便听一听,这件事情,说不定从此之后就此揭过,也不会掀起什么狂风巨浪!
傅初霁却蹙了蹙眉头:“你这师傅如果真的存在
以他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他应该也很有名声吧。”
“无名小卒而已!”沈枝意大口大口的吃着干粮,想要把这件事情含糊过去。
傅初霁却直接说道:“久病成良医,本王对医术,也颇为研究,天下两大医术,一个为药王谷,一个为百草堂,就算是他们,也未必会有这么好的医术……”
“王爷,每个人都有秘密。”沈枝意抬眸,沉沉的说道:“王爷刨根究底,究竟为了什么?”
傅初霁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心中对她的好奇,越来越强烈。
她吃饱之后,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天色已经浓黑,也知道夜路难行,今晚肯定是在营帐中度过了,便朝着四处看了看问道:“我住哪儿?”
“就住这儿。”傅初霁淡然道。
她打了一个哈欠,伸展了一下手脚,这么冷的天又住在这里,连身上的衣服都不想脱了,床上倒是有一床狐裘,墨黑色的皮质看着非常的华贵,应当也很暖和。
他本来想躺上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傅初霁的床才对。
她犹豫了一回看着还坐在营帐中的傅初霁:“王爷今天晚上睡哪?”
“这是
本王的营帐,本王还能去哪?”傅初霁就坐在那里,淡然悠闲的饮着一杯茶。
沈枝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多不合适啊,有没有其他营帐?”
“营房营帐全都已经被占用,其他的,就是那些士兵所居之所,你要睡在哪里?”傅初霁反问,又忽然抬头,嘴角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看着有几分邪气:“怎么?你怕本王对你做什么吗?”
沈枝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然不愿意甘拜下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王爷,怎么会呢?王爷如此俊美,妾身早就已经是心生敬仰,妾身不担心王爷会做什么,而是担心我会对王爷做什么!”
傅初霁就知道,好像任何话都不会让她害羞,他走到床边:“本王也没有与他人同床而眠的,习惯,那里有个软塌,你睡那边去!”
那软塌小的可怜,不过自己倒也能够睡得下火盆,就放在旁边也暖和,如果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与她同床共枕,二是睡在软塌上,那她宁愿选择后者。
傅初霁已经睡下了,却觉得有些不安,抬头看了一眼,她正睡在软榻上,十分的香甜,想了想,他把身上的墨
狐扔给了她。
“别冻死了,要不然本王这满军营的病人,那真是无人可救了。”
“放心,不会。”沈枝意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累了一天,她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旁边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着,很热。
傅初霁听到那边已经没有了动静,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女子的脸庞,在炭火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安宁。
他渐渐的收回了思绪。
第二天一清早,沈枝意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就坐在矮桌前,正在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暖一暖身子。
她打了一个哈欠,从软榻上爬了起来,立刻将外衣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爷起来了怎么不叫我?”
“见你熟睡,所以没忍心叫你。”傅初霁举起茶杯,淡淡的说道。
沈枝意看见盆里都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看样子是为她洗漱而准备的,她也就不客气了,洗了一把脸,擦干净之后,坐在他面前,打开布口袋,取出干粮啃了起来!
军营里倒也不错,只是吃的差了点,尤其是白天风景很好,远处就是群山峻岭下了雪之后,山顶都被雪所覆盖,在晴朗的天气露出来的山岩部分隐约在
云层之中,就好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