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生那阵他也抱过亲过,且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可能不在乎。
“跟谁跑了?”陈崧狠狠按按眼角,忍下所有愤恨悲伤。
“这话说起来太长,我只告诉你,这次康平疫病,我们老陈全家都在那,我来
找你,就是大家走投无路,想看你有没有法子帮帮忙,看你嫂嫂的意思,之后我们陈家,是要在康平安身立命的。”
陈景心头一片乱麻。
悲伤,愤恨,懊悔,后怕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在他心底翻搅其狂风巨浪。
他拧眉闭上眼睛,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静几分。
“大哥,康平之事不仅是疫病,这次太医院调派过去的人手,是要随着军队一起的。”他透露内情给至亲。
陈崧眉心一跳,虽然惊讶,却不敢惊呼,反而压低声音反问:“军队?这是要干什么?剿匪?还是杀了那些贪官污吏?”
他后半句猜对了,可陈景却不清楚,他摇摇头,站在天光里,后背挺得笔直。
“调派名册上面没有我,稍后我回去……”
顿了顿,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大哥,你先在这处宅子里留上一晚,我明日再来找你。”
“这里主家是谁?我当真能住?”陈崧心里不踏实。
陈景点头,“这里是孙家在城中给孙老太太养老的别院,孙大人交代过我,说你离开京都以前,便暂时居住在这里。”
他说着便要走,到门口时,又想起什么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