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无能!不过几个宵小之徒,竟然查了半日也未有结果,本侯要你们有何用?”
“属下该死,愿领责罚!只不过,属下并非推卸责任,但那三个杀手,正是因为籍籍无名,才无迹可查。他们所用的提刀与燕子铛,以及武功路数,都没有任何可以追查的线索。”
“本侯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本侯只要知道结果!”
“是,属下这就加紧时间追查。三日之后,若还是未能有结果的话,属下愿提头来见!”
“三日?”
“一日!”
“嗯,那三个杀手并非是雇佣来的,
而是签了死契的家奴。远的不说,临近州郡,家中能够豢养打手,又能锻造兵器、暗器的,应该屈指可数!
“属下明白。”
“还有,调动人手,加强防卫,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能有任何闪失!切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身份。”
“是,属下遵命!”
“去吧!”
暗影纵身离开后,一阵夜风迎面袭来。
阿福叔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裳。
今日这件事,确实蹊跷。
杀手很明显的冲着付小朝而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原因呢?
若说是因为同行的嫉
恨,便要买凶杀人的话,这个理由未免太过荒谬。
如此糟烂的借口,骗一骗付小朝那样的小孩子,便也罢了,阿福叔自己怎么可能会相信?
那么,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竟然要置一个孩子于死地?
阿福叔能够想到的唯一原因,左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可是,付小朝的医术,到底威胁到了谁,竟至招惹杀身之祸?
这样一个“小神医”,留着总比杀了要有用的多吧?
阿福叔淡淡的摇了摇头,好在,这件事并非冲着他而来。
事情,也并未到迫在眉睫
之时。
随着一声几不可查的叹息,阿福叔正欲转身回屋,目光却不经意的瞥见了付玉衡的屋子。
一时之间,阿福叔的心里面,忽然升起了一丝异样。
从前,阿福叔只觉得付玉衡这孩子清冷寡言,孤傲木讷。
可是,今日他才发现,付玉衡竟也能处变不惊你、临危不乱。
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少年,无论是心性、武功,无一不与这乡野村间格格不入。
对,尤其是付玉衡的武功!
他的武功路数、招式力道,简直就像是阿福叔手把手亲自传授的!
从前,阿福叔只教授
过他唯一的儿子,顾昱珩。
而付玉衡今日护着付小朝时所使出的武功,与当初他教授给顾昱珩的如出一辙。
可是,那孩子早就被一刀贯穿胸膛,毙命于他的眼前!
之后的那场大伙,更是将整个顾侯府付之一炬!
连那孩子的尸身,都被烧成了一抔飞灰!
而且,他儿子与付玉衡,不论是年龄还是模样,都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只有这性子,倒是出奇的相似。
怎会如此?
阿福叔是死里逃生,所以,他自然理解不了死而复生。
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便是苍天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