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姜子清起身走出了门,看见一脸急色却没敲门的野熊。
野熊满头大汗,却又看了看屋里两个孩子睡着的方向,小声的跟姜子清说道:“是王爷。”
姜子清一愣,回过头关上了门,带着野熊出了小院。
“怎么回事?”
“今日回来后,王爷脸色就一直很苍白,娘娘中午留下的血在王爷出门前喝了,属下去问过王爷两声,王爷知道您在小世子们这里,便没让属下去寻您,直到刚刚属下隔着门叫王爷,王爷已经不应人了!”
楚景刃这毒中的不是一两天,野熊这会虽然着急,但也很清楚该如何简洁明了的跟大夫描述。
姜子清点了点头,回忆着楚景刃这一日凶险的脉象变化规律,人已经到了前院,先进了屋。
野熊跟在后
面,脚还没踏进门槛,“哐当”一声,门突然被关上了!
他被结结实实的挡在门外。
燃着正旺的烛火不知道被哪里过来的风吹灭,屋内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姜子清察觉不对再要回头跑出门已经来不及了。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将她紧紧的束缚在怀中,灼热的气息烫在脖颈上,引的她有些战栗。
一声轻笑,楚景刃的鼻尖凑在姜子清的后颈:“害怕我?躲什么?”
不用探脉,姜子清就知道楚景刃毒发了。
他身上的毒性诡异,毒发时性情大变,那么冷冽锋利的人,瞬间坠入人间情网,满身的火热色气,姜子清是领教过的。
“没躲,你先放开我,我给你……”
姜子清定下心神,话没说完,楚景刃又问。
“不是躲
我,那就是在诱惑我?”
“……”姜子清噎住。
身后的楚景刃埋头在她颈侧,闷声笑了笑:“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情致。”
比姜子清的挣扎还要迅速,楚景刃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掰过了她的脸,顺理成章的找到了这两日被碾压了无数次的唇齿。
“娘娘!”
野熊不清楚屋内的情况,急的在外面大喊。
姜子清如今十分被动,知道楚景刃要找什么,索性顺从的张开嘴,嘴里伤口被舔开,丝丝鲜血在楚景刃的口中交融。
热情的迎合,让楚景刃有短暂的沉迷。
趁着这机会,姜子清一把推开了楚景刃,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背抵在了门上。
“没事,你等会。”姜子清抹了抹唇上的血。
门外野熊得了声音,不敢轻举妄动,门内楚
景刃也一时间没动弹,还以为姜子清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笑的十分风流。
“是我过去,还是你要主动?”
像是一头势在必得的野兽,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姜子清这个猎物。
昏暗的屋内,只有窗外的月光透了一些进来。
姜子清也同样盯着楚景刃。
要是真的跟楚景刃打起来,根本就不可能打过他。
楚景刃要她的血,这般毫无节制,她没两天就会被抽干!
正犹豫着,那边楚景刃已经冲了上来:“让本王亲两口,别害羞,本王喜欢你这些小把戏。”
姜子清反应也快,手腕翻转,在楚景刃扑上来的那一瞬间,一根长针扎进了他手掌中,同时另外两根细银针也分别钉进了楚景刃身上的泻热穴位!
楚景刃半身陡然麻痹,跌跌撞撞的
往后退了两步,翻倒在床榻上:“你上来自己动也行……”
再等姜子清点上烛火看清屋内混乱的时候,楚景刃脸色苍白的仰躺着,又陷入了昏迷。
姜子清扶住楚景刃的手腕。
华神医钻研这诡异奇毒六年而无突破不是没道理的,楚景刃体内这毒性发作与否,症状表现,完全没有任何规律,这毒……甚至像个活物?行动全看心情?
只是这么想,姜子清陡然一惊,又觉得不大可能,皱着眉头看着楚景刃。
如果能拿着毒血去自己的实验室化验,应该就会有答案。
可现如今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实验室。
她想进实验室。
这个念头只不过刚刚闪过,熟悉的眩晕感扑面而来,再等姜子清睁开了眼睛,她已经站在了实验室的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