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总裁儿子正在给便宜儿媳下跪。
薄屿森的怒气瞬间飙了上来,他不解地看向薄修景,怒声呵斥:“薄修景,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老子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给女人下跪的?”
陈虢一看情况不妙,忙硬着头皮凑上前,连声解释:“薄老先生,您误会薄总了。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午间都在练瑜伽,不是下跪”
“闭嘴!”
薄屿森冷睨了一眼陈虢,转头向呆愣在沙发上的宋婳怒吼道:“薄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是让你替薄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你倒好,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敢对着我儿子耀武扬威!”
宋婳连忙站起身,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爸不是我让他跪下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薄屿森冷哼着,他从一开始就看不惯乡下来的宋婳。
尤其是宋婳和薄修景结婚三年,肚子依旧毫无动静,这让他倍感不爽。
一个女人,没有家世,没有样貌,连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用处?
薄屿森的思想很是封建传统,对于女性有着极大的偏见。
薄修景此刻已经从搓衣板上站了起来,他将宋婳拉至身后,同薄屿森针锋相对,“你来这里做什么?三年前爷爷就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准踏入薄氏集团大厦。”
“老子是薄氏集团的大股东,老子怎么不能来了?”
薄屿森听自家儿子提及三年前那事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敢公然指责薄修景和薄老爷子联合起来整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薄修景,你他妈就这么点出息?早知道你是只会给女人下跪的孬种,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你以为我想当你儿子?”薄修景冷嗤出声,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选择投身在薄家。
薄家是有钱有权,但他过得并不快乐。
“你要是不想当薄家的孩子,你可以选择净身出户!为了一个女人,和老子吵得面红耳赤,你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薄屿森快步走上前,还想着狠狠甩薄修景两巴掌,抬起的手臂却被他牢牢攥在手心。
意识到两人力量上的差距。
薄屿森这才打消了动手打人的念头。
今时不同往日,薄修景一米九的大高个给予他极强的压迫感。
他再也没办法向二十年前一样,一手拎着薄修景的脖颈,把他揍得满嘴血。
见薄修景半天也没有松开自己的胳膊,薄屿森脸上的横肉因紊乱的气息而剧烈震颤,“你好样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还想打老子?你小心遭天谴!”
“我没准备和你动手,但你也别妄想对我动手。”薄修景甩开了薄屿森的手,此刻他眼尾已然猩红一片。
任谁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闹得不可开交,心情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爸,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先坐下来好好说。薄氏集团上千号人,要是让外人得知这事儿,总归是不光彩的。”
宋婳不愿看到父子俩为她的事争吵,鼓起勇气,准备上前劝开他们。
她知道她人微言轻,薄屿森根本不可能听她的。
但是,她没办法眼睁睁地看薄屿森这样犀利地用言语和行为伤害薄修景。
事实上薄修景的性格缺陷,很大程度就是薄屿森一手造成的
“我和我儿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薄屿森意识到和薄修景硬碰硬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便将视线落在了看上去毫无招架还手之力的宋婳身上。
他朝着宋婳迈进了一步,话里行间满是轻蔑和鄙夷。
“乡下来的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
“我听家里佣人说,过去两年,修景没日没夜地在外面应酬,你非但不知道心疼他,还时常责怪他冷落你。”
“说句实在话,修景当初要是肯听我的话,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哪里还需要不要命地喝酒应酬陪客户?”
“他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只会怪他埋怨他,甚至还让他给你下跪。宋婳,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薄屿森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心疼薄修景,他不过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跪了一个低等人,自己也跟着脸面扫地罢了。
薄修景强忍着将薄屿森暴揍一顿的冲动,他挡在宋婳面前,耐着性子对薄屿森说道:“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让人将你扔出薄氏。”
“你要是敢把老子扔出去,明天你就别想保住集团总裁的位置。”
薄屿森冷哼着,他今天敢来这里,势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不过,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猎豹一样凶狠的薄修景?
薄屿森话音一落,又看向一旁静默无声的宋婳,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