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翔抬腿就是一脚,不偏不倚,正正踹在了祁平安的屁股上,并配上骂声:“你有病吧!”
祁平安被这阵仗弄得又恼又臊,捂着屁股暂且躲到了一旁。
可即便这样,祁飞翔心里腾升的火苗也未能轻易灭掉。
“奶奶,我和我哥都是一个妈生的,况且我不知道他现在过得究竟好不好,所以我担心他是正常的。你要是觉得这又有错,那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认!”祁飞翔硬气的说道。
祁老太不仅不觉得他粗鲁的态度冲撞了自己,相反的,他还觉得祁飞翔果真有进步!
他刚刚踹祁平安那样子,可不就有了祁飞跃当初的味道么!
当老大的,就是该飞扬跋扈些,不然怎么罩得住自己身后这些弟弟们?
至于祁平安……他编排自家哥哥,就是他不对。
祁老太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于是扭头就以祁平安不老实为由,把他好好教育了一通。
祁平安差点把下嘴唇咬破。
他又一次见识到了家里的规矩就是奶奶一个人说了算。
而徐秀兰揉着红肿的眼睛,又给婆婆赔罪,又给大房赔罪,把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二房没有劳动力,什么时候都低人一头,这些年,她早就看明白了。
祁平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牢记在了心上。
……
祁家闹了一顿的事情,有人跑来说给了乔家听。
乔老太一心只有自己的孙女,顾不上祁家。
“他们爱干嘛干嘛,翻了天也不关我的事。”乔老太说道。
谭老头却是多存了个心眼,向祁初十问起了来龙去脉。
得知祁初十怀疑是祁家对乔芸樱下的黑手,谭老头还是不赞成祁初十这次的做法。
“那一家子你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谭老头一心是为祁初十好,“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不要被这些无情无义、不仁不善的家伙拖累。等咱们两家搬去了羊倌村,就只用想着怎么把新的日子过好,不必理会这些乌烟瘴气的人和事。咱们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樱樱这孩子的伤情啊……”
“嗯,我记住了。”祁初十听完了教诲,暂且放下了祁家这个怀疑对象。
他抬头看一眼天色,不明白林航怎么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林航那边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会和罗小莉有关吗?
让祁初十没有想到的是,这天之后,林航竟然再也没有踏足过乔家。
……
城里。
乔兴荣给女儿交付清了医药费后,委托晚一步赶到城里的燕子帮忙照顾乔芸樱,自己则和周伯贤赶到了羊倌村,抓紧时间把一楼的门窗封上,确保乔芸樱一出院就能搬进来住。
新屋这段时
间在祁飞跃的监督下,也保质保量的完成了二楼的雏形。
在从周伯贤这儿弄清乔芸樱这次受伤的情形后,祁飞跃心里难受了很久。
这天晚上,祁飞跃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和乔兴荣好好谈谈。
“师父,我想回白马村一趟。”他说。
乔兴荣好似也不意外,甚至还宽厚的笑了笑,“想家了吧?”
“不是。”祁飞跃干脆而诚实的否认道:“我回去查查,究竟是谁暗算小妹。”
“你要回去探亲访友都可以,但这事不好查,没必要执着。”乔兴荣指了指收拾完毕的新屋一楼,“往后不是扫墓祭祖,咱们就不回那个地方了。就住在新家,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祁飞跃喉头哽着,轻轻颔首,没有说话。
“不过师父也不希望别人笑话我的徒弟,说你是个不孝顺的,等二层盖好,你就跟我一起回去,把家里人一起接过来。咱们这次乔迁不兴师动众,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就足够了。”乔兴荣说道。
这确实是他此刻最诚挚的想法。
白马村虽说是他的家乡,可是那里却让他女儿三番五次受伤。
乔兴荣感激家乡的山水土木滋养了他,可他无法原谅隐藏在淳朴乡亲之中的那些恶人。
为了家人的安全,他愿意割舍掉对那片山林
的依赖眷恋。
家人在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家。
……
乔芸樱在医院住了两天半才出院,回到了羊倌村。
她到新家的时候,乔家二房全体,以及谭老头爷孙,外加祁初十和祁飞跃,都整整齐齐的在家里等她。
“如今你们这还真是一大家子。”周伯贤夫妇唏嘘道。
“要是再加上初十的另外两位师父,还能更热闹!”乔老太欣然说道。
乔芸樱因为溺水的缘故,即便出院,还一直咳嗽。
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压着不让咳得太大声,可是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