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迦走上前止步,扫视了一下二人,疑惑问道:“你二人是?”
戴着面衣的女子,和她身边站着的那个陌生男人。
“怎么?不过几个月不见,南疆公主这是不记得我了?”萧菀韵轻拿下面衣,平声静气反问道。
“萧菀韵?”阿依迦觉得意外。“短短几个月,你竟从穆亲王手上逃了出来?”
“他能那么轻易放你离开?”阿依迦好奇问道。
萧菀韵并未接她的话,而是再次问道:“南疆公主明明可以在伤好之际,回到南疆,为何会选择在狮山留下数月?”
阿依迦只是不经意笑了笑。她确实说的没有错,自己的伤最多养个一月便能痊愈。
“有人让本公主在此等一个人,还说,不出三个月,那人定会到此寻本公主。”
“所谓的有人,怕不是那个救你性命的恩人,那他可有告诉你,让你等的人是我?”萧菀韵出言试问道。
“萧菀韵,你到底和那个人是何关系?值得他这般帮你?”阿依迦一步步走近她,随口问道。
却在还未靠近萧菀韵之时,被身边站着的韩勍迅速拦了回来。
“南疆公主,说话便说话,不必靠人那么近。”韩勍不悦出言警告道。
若不防着点,万一被暗算了,就得不偿失了。
“有的事,南疆公主还是少问,方能保命。”萧菀韵不免提醒道。
毕竟已经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她应该不想走一次吧?
“呵哼!”阿依迦笑了笑。“随口一问,你这般严肃做什么?”
“说不定,你我二人将来还会化敌为友,一同共事……”阿依迦欲言又止。
“别让你身边这位……”她看向萧菀韵身边之人。
“韩勍。”萧菀韵介绍一声。
“韩公子,幸会。”南疆公主拱手行了一礼。
“南疆公主知道韩某?”
“有幸听那位恩人提起过罢了。”话尽,她随意坐了下来。
示意道:“请坐。”
“若无你二人共谋,想必你身边的这位……夜宸公主,也难以逃脱穆亲王吧?”
他们即使不说,自己心中也能有大致猜测,必定是和萧菀韵先前有些关系之人,才会费心费力营救出她。
“其实本公主对你们是何身份,并不好奇。本公主虽在狮山许久,但对外界发生的事,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萧菀韵,你不妨猜猜看,为什么就那般凑巧,穆亲王要同你大婚之日,使团会临时改变主意决意提前到那日离开?”
“南疆使团离开,难道是你授意?”萧菀韵猜测道。
她以为,真的只是凑巧,使团突然想提前走。
“是本公主传信给父王,让使团提前到那日离开。只是,本公主未曾想到,檠皇会那般恶毒,让南疆使团无一幸免于难。”阿依迦愤懑道。
现场留下的线索她也命人去查过,乃是宋锦澜的死士为之。
此仇,她若是不报,羞辱于南疆,这让南疆颜面何存?
“所以,这就是南疆公主决心继续留下狮山的理由?”萧菀韵试探道。
“檠国既然执意与南疆为敌,甚至还让本公主险些丧命于檠国,本公主为何不能报此次仇?”
她向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她可是南疆唯一的公主,有与生俱来的傲骨,不会任人欺负还不知反抗。
她遭受算计重伤落入江中,若不是被救下,就险些丧命黄泉。
可事后檠皇的态度是什么?
竟想着威逼南疆王莫要因小失大,毕竟也不希望两国战事再起,生灵涂炭。
她阿依迦的性命,就这么让人轻看不成。
檠皇以两国战事威胁南疆王,为了百姓,南疆王这才妥协,不再追究她的死。
可南疆王并非傻子,又怎么认不得自己的亲女儿?
那具尸体,不过是严漠临时障眼法蒙骗众人的眼,好让自己能平安返回南疆。
檠国的人若真的重视这次和亲,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尸体并非是她?
从南疆王知晓她还活着的消息后,本来也松口不与大檠计较。
没想到大檠会变本加厉,对南疆使团下手,若不是檠皇授命,怎么会变成这样。
檠皇心思更是难以琢磨透彻,一心想要一统天下。这吞并小国的野心,南疆王岂会不知。
这对南疆的羞辱和不重视,怎么不算一口难以咽下的恶气?
到后来,也只能硬声解了盟约,这口气不论是南疆王,还是南疆所有百姓,都咽不下的。
“还是说,夜宸的公主性子软弱,屈居敌人身边那么久,只想着逃之夭夭,连奋身反抗都不敢?”阿依迦故意嘲讽道。
“南疆公主口出狂言,是否太过分了!”韩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