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站在原处,微微勾唇笑了一笑,但是没人看到。
进了屋,把门栓死。凌江蓠胡乱几下拔掉了头上精心装扮好的钗子头饰,然后一头扎在了床上。
直到现在,她的眼泪才汹涌而出。方才在外面,谁也不知道她忍得有多难受。
虞寒卿的字字句句,此时如同放电影一样重新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放,让人鲜血淋
漓的心头上又添了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哭了半晌,她忍不住想,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若是一直像冰一样,告诉她生人勿近那也就罢了。偏生又融化成了一潭春水,在她即将要溺死其中的时候,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虞寒卿,你混蛋!
谁稀罕当你的王妃,谁稀罕你!老娘现在就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
最终,凌江蓠离家出走的计划也没最终实施完毕——她胡思乱想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几乎没做什么梦。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一片看不清穿不透的迷茫大雾,在雾中总有一个人的影子渐渐显现,又渐渐消失。越来越近,然后越来越远。
那个身影,乌发垂腰,长身玉立。
像极了他
“小姐,小姐……”
正当凌江蓠马上要抓住梦里那个人的衣角时,却被敲门声硬生生地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她费劲地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已经肿成了一条缝了,枕头上还有几分湿润的触感。
妈的,虞寒卿,老娘和你势不两立。
想起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凌江蓠忍不住咬牙切齿,狠狠地诅咒了两句那个简直不按常理出牌的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