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花骨朵似的灿烂,宋婉清实在是不习惯被人这样对待,从前她身为沈家妇时也不曾受过这种待遇,最关键的是这些人从前哪个不是对他动辄指摘唾骂,如今倒是换了一副面孔了。
变化之大,令人无所适从。
宋婉清被以贵妇拉着手嘘寒问暖:“今日天冷,三姑娘穿的这样单薄怎么行,我马车里有多带一件披风,三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披上吧”
今日是比昨日冷些,可也没冷到要穿披风的地步,宋婉清摇了摇头,礼貌道:“多谢,我并不冷,不必了。”
“三姑娘口渴吗?”有有人端着茶迎上来:“三姑娘喝盏茶润润嗓子吧!”
“哎呀,你们这样围着三姑娘做甚!”又有官眷从人群里挤出来到了宋婉清身边:“还没恭喜三姑娘呢,好事将近,三姑娘跟萧大人真是郎才女貌登对的紧啊!”
宋婉清脸颊一下子烧红了,不知该做什么回答,还是何舅母为她解围,将宋婉清从人群里拉出来:“婉清是我家的贵客,是我的外甥女,可别吓坏了我外甥女!”
“哎呦何大娘子说的在理,是我们唐突了,只见着三姑娘觉得亲近,一门心思想同三姑娘多说两句话,没吓到三姑娘吧?”
这些官眷都是汴京里混了多少年的人物,一个个都成了精,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场面话客套话一茬接一茬,实在令人不知接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