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锻炼啊。别下次在我手上一招都过不了。”周洪涛深谙说话的艺术,说的那些话每一句听起来都没有问题。
他的话术比那些单独pua人的要好得多了。
踩人中含着那么一两句吹捧,说得还那么的真诚!
真的很符合他“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设。
也不怪视频里的警察没有第一时间把怀疑的目光投到周洪涛的身上了。
就像此刻,周洪涛一下就沉默了起来。
“超儿,你说于越到底得罪了谁,要对他下这种死手呢!我妈不让我去医院看他。说是怕影响到我。”
“你说他现在怎么样了。”周洪涛的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担忧忧愁。
顾振超和于越关系没有和周洪涛那么好,但也算得上是朋友。
说真的,于越发生了这种事情,对他们影响是巨大的。
昨天在学校,他们的任课老师,每一个都在课堂上说了这件事。
他想起昨天于越倒在血泊中的于越:“不知道,但流了那么多血……”
后面的话顾振超没有说,但无论是周洪涛,还是躲在窗外的桑时清四人都知道了他的未尽之意。
周洪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流光。
是啊,于越从楼顶掉下来,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那个从小就一直压着他一头的人可终于是死了。
真遗憾,真可惜啊!
“至于是谁下这么死的手,我真猜不出来!”这两天学校里的同学每一个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但谁都猜不出凶手是谁!
他们想不出来到底谁那么坏,坏到要把人杀了的地步!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杀人对于初中生来说,都是震撼的!
周洪涛收敛眼中的得意,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开口:“咱们把动作要领过一下吧,还有二十分钟咱们就要回去了。”
“龙哥,可以去帮我们打两份饭回来吗?要酸菜肉的!”周洪涛朝着在小房子门边兢兢业业站岗的张大龙道。
张大龙点头如捣蒜:“行,我这就去。”
张大龙没有跟周洪涛说有警察来问话的事情。
在张大龙看来,这有啥好说的呢!从他来这里开始,像这种明里暗里打听这个击剑训练馆的人可太多了。
那个警察也就只是特殊在身份而已。他说的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们跟他打听和跟外面那些人打听的区别不大。
在张大龙掀开门帘之前,躲在窗外的四人默契地朝房子侧面走去,几人躲在房后,等揣着手走远了,他们才出来。
走到窗前,于航看着里头已经在教导顾振超击剑招式的周洪涛。脑海中自动把顾振超换成了他弟弟于越。
他面沉如水。他不敢想象他弟弟性子那么柔软乖巧的人是怎么年复一年在周洪涛这种“驯化”下长大的!
没错,周洪涛的所作所为,在于航看来就是驯化!是那种驯狗一样的驯化!
打一杆子,给一甜枣。夸两句,明里暗里贬低三四句,天长日久下来,他就会不知不觉地控制着别人的思想。
就像是刚刚的顾振超。他的身子真的弱吗?
于航嘴角露出冷笑来。要不是他怕坏了桑时庭的事儿,他早就冲进去,把周洪涛按在地上锤了。
“走吧。”葛颂平揽着于航的肩膀朝外面走。
于航一边走一边回头。
一行人这次没有在这边停留,直接回去。
桑时庭给他同事打了个电话,跟桑时庭一起来的两个警察在县城的一家面馆吃饭。
桑时庭他们到的时候,他们的面已经快吃完了。
等吃下最后一口以后,他们才朝桑时庭汇报工作。
之后他们要去青山县公安局,葛颂平早在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去学校了。
他早上是跟同事换了课,下午他还要去上课呢。
大家在面馆散了,之后桑时清和于航一起去医院。
他们找到病房时,于家一家子都在,林淑云的眼睛还是红肿的。
于青山的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鱼老头坐在凳子上沉默地抽着烟。
于航的女朋友和林淑霞站在一块儿,看到于航她快步走过来,神色还算是好。
她原本以为她来的第一天小叔子出了这种事情,她会被于家嫌弃。但出乎意料的,整个于家对她都非常好。
林淑云在担忧于越之余还和她道了歉,说她上门第一天就出了这种事情,怠慢了她。
于航也知道有点对不起她,把她一个人扔下面对陌生的父母,于是拉着她的手站到一边去。
桑时清的目光则是落在病床上的于越上,他浑身上下都插着管子,额头上包着的纱布还在往外渗血。
林淑霞走到桑时清边上,把她拉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