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xx个巴子,阮小五这孙子是打算强买强卖了!”
岩老巴紧握着拳头,满脸怒意的低声咒骂了一句。
阮小五对那块切出帝王绿翡翠的翡翠原石动了心,这事儿我并不觉得意外,相反的,要是阮小五这会不做这么一出戏,我才觉得不正常呢。
可同样的,我心里头也是和岩老巴一样,极其担心阮小五会仗势欺人,把价格死命往下压,即便阮小五真的这么做了,其实我和岩老巴,我两也拿阮小五丝毫办法都没有。
谈得拢就跟你谈,谈不拢就跟你动枪,这在这边绝对不是稀罕事儿,而是所有人公认的一种规则。
“行了,在这骂骂咧咧有什么用!”
“等会见到阮小五,好好谈,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不是吧这块原石卖多少钱,而是搞定岩老三的那批翡翠原石!”
我看了一眼身边骂骂咧咧个不停的岩老三,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了那么一句话。
“这事儿很难办成,阮小五那人,是出了名的不占便宜就算吃亏,三哥和他合作了这么多年,啥情况你也看到了!”
岩老巴和阮小五打过的交道,比我可多得多,他这会都这么说了,那就真的证明,这次阮小五让阿郎带我和岩老巴过去谈关于那块切出帝王绿翡翠的翡翠原石的事儿,多半就是个鸿门宴了。
可
是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就像是那句老话说的那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现在我们就算把那阮小五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一遍,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大概是因为之前因为那条新发现的翡翠原石矿脉,引来了佤邦人的觊觎,黑石场上又刚刚发生摩擦,虽说最后阮小五的黑石场算是保全了下来,可阮小五也绝对算是损失惨重。
所以这会阮小五的黑石场上也是戒备森严,不仅有几十号荷枪实弹的马仔来回在黑石场附近巡逻,黑石场四周的山坡上,也新建了好些高台,每一个高台上都有人站岗放哨。
此前的摩擦,几乎是将这黑石场上的一切建筑都损毁殆尽,如今黑石场上只有几排临时搭建起来的破烂木板房,供阮小五等人休息,至于那些矿工,呵呵我只能说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阮老大就在里面,两位请吧!”
把我带到了那一排破烂木板房最当头的一间门口之后,阿郎就停了下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进去。
木板房外老式的柴油发电机轰隆隆的响个不停,木板房内亮着很是昏暗的灯光,隐约还传来阮小五骂骂咧咧的声音,大概是阮小五正在和谁通电话。
我和岩老巴都很清楚,踏进这道门,那块切出帝王绿的翡翠原石就
不是我两能做主的了,同样的我和岩老巴的小命也不是我两能做主的了。
可这会我们不进去,都不可能。
“妈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跟他阮小五拼了!”
岩老巴紧握着拳头骂骂咧咧了一声,便率先走了进去,我迟疑了一刻,也只能迈开步子跟了进去,尽管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事儿,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到当中,可那会我心里头还是忍不住害怕,腿肚子也一直在颤抖,抖的跟筛糠似的。
这就好比是,谁都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死,可当死亡来临之际,你还是会害怕。
木板房里陈设极其简陋,除了一把破烂椅子之外也就只有一张桌子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那桌子上堆着很多文件,看样子是阮小五这黑石场开采翡翠原石的数量和出货的明细,除此之外就只有一部卫星电话了,这会阮小五正举着那卫星电话在打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不过看的出来,阮小五很愤怒。
我和岩老巴进了屋,没地方做,也不敢贸然坐下去,更加不敢主动开口,只能是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在哪儿低着头等着阮小五发话。
阮小五那个电话打了足足四五分钟,在这期间阮小五一直骂骂咧咧,那四五分钟,真的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妈的!
”
“逼急了,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终于在怒骂一声之后,阮小五挂断了电话。
“阮老大,您叫我两过来,是不是明天三哥要的那批原石有答复了?”
虽然在进屋之前,岩老巴嘴上对阮小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只差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个遍了,可这会真到了阮小五跟前,那岩老巴真的就跟狗似的。
“那批原石啊,你们放心,我阮小五说过的话一定兑现,再说我和岩老三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还能坑他不成!”
阮小五一挥手,大包大揽的说着,只是他说的那些话,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这次叫你两过来,不是因为岩老三要的那批翡翠原石,是我听阿郎说你两在我的赌石棚,赌出了一块帝王绿的翡翠来!”
“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