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尹骁适当提醒,“殿下,人都走远了。”
傅云观回过神来,浑不在意,“这一次你做得很好,傅致远和裴行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陆尹骁想了片刻,“陛下要利用你和莫娘子,败坏你们的名声,殿下,不得不防啊。”
傅云观并没有吱声,而是走到黄花梨木书案前,提起砚台上的笔,在澄心堂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釜底抽薪。
其实裴行晏说的也没错,他才是莫初歌的狂徒。
傅云观的眼底火焰弥漫,薄唇微勾,带着放纵的冷笑。
“阿初,我会用一生时间去守护你,哪怕为了你,颠覆了天下又有何妨,换你一世洒脱,不畏雨雪风霜。”
傅云观喃喃自语,目光落在茶盏上。
人走茶凉,窗外月上柳梢。
他无力地坐下,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又何尝不是无法触及的执念?
那是他年少时期的欢喜,他从未放下过。
他的欢喜却成了别人的妻子,时间的阴差阳错,阴晴圆缺从未停歇、
对她朝思暮想,他会一点一点得到初歌的心。
不知初歌是否还记得年少时期的久清?
……
自漪澜殿出来,莫初歌看着天色渐晚。
晚风阵阵,夹杂着飒爽的凉。
她也不知,为何非要来找傅云观,和他独自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呼吸感。
身边的琼脂道,“大娘子,方才裴家的管家过来回话,老夫人的哮喘之症,越发严重,之前都是大娘子花高价钱从天山那边买雪莲,不知可要继续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