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张永利尴尬的问。
王浩白了他一眼,说:“你说呢?”
齐美丽满脸羞红,低着头离开了病房,只剩下张永利和王浩两个人。
王浩摸出烟盒,拽出两支烟,递给张永利一支。
张永利指了指墙上贴着的几个字“严禁吸烟”。
王浩看了一眼,收回一支,把另一支点燃,抽了一口。
张永利说:“胡同里的人,不是你杀的吧?”
王浩不冷不热的说:“你说呢?”
连续反问了两句,把张永利激怒了,他眉头一皱,沉声道:“王浩,我是警察,现在在问你话呢?你他妈的什么态度?”
王浩冷笑,说:“你穿警服了么?我是罪犯么?我女人被人绑在下水井里的时候,你在哪儿?一个要饭的拎着菜刀要砍我的时候你在哪儿?”
王浩歪过头,指着自己后脑上缠着的纱布,说:“我被他砍破脑袋的时候,你咋不说不是警察?现在他被人杀了,你不去抓凶手,跑我这儿跟我说你是警察?呵呵……”
王浩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抽烟,不再搭理张永利。
张永利被怼的哑口无言,面色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使劲的咬着牙,胸口剧烈的起伏,王浩就自顾自的抽烟。
烟抽了一半的时候,张永利嚯的站起身,大步往外就走。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停住,扭过头说:“王浩,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背景,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靠山总有倒的那一天,到时候,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从头清算!”
王浩哈哈的笑了,一把扯掉上衣,露出满身的伤疤,他用手拍打自己的胸口:
“你要非说我有靠山,这,他妈的就是老子的靠山。”
张永利气鼓鼓的走了,用力的摔上了病房的门。
张永利就这样走了,可他刚才说的话,却让王浩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永利不说,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背后,真的有个人。
这个人很有分量,黑的白的,都要给他面子。
这个人无孔不入,王浩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仿佛他一直在悄悄的推动着自己身边很多事情的发展。
可自己就是来自北方山村的穷小子,没这么牛逼的亲戚,更没什么利用价值啊?
这人,到底是敌是友,有什么目的?
一想这事,王浩就感觉脑袋疼,心情便跟着烦躁了起来。
……
外面的天黑了,齐美丽给王浩后脑勺的上伤口又换了一次药。
王浩感觉病房里实在太憋闷,便起身要离开。
齐美丽拦不住,只好换了件衣服送他。
康德医院离逍遥歌舞厅很近,穿过一条街就是了。
站在大街的对面,听到歌舞厅里传出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王浩忽然感觉有些烦躁。
他停住脚,一时不知道该去哪,索性蹲在路边,摸出烟来。
刚打算抽一根,被齐美丽一把夺了去。
“你还有伤呢,别抽了。”
王浩仰着头,看着面前娇小的齐美丽,一种莫名的孤独突然袭上心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把抱住了齐美丽的腿。
齐美丽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王浩的头。
“是不想回去么?”
王浩紧紧抱着他,点了点头。
“那去我家吧,在我家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齐铁军嗜赌成性,经常招一些赌友三更半夜的回家喝酒。
齐美丽不胜其烦,所以几个月前,租了一间房子搬出去了,一个人住。
之前王浩在医院养伤的时候,他们闲聊的时候就说过。
鬼使神差的,王浩又点了点头。
齐美丽抚摸着他的脸,说:“那走吧,不早了。”
王浩站起身,牵着齐美丽的手,两人沿着街边的小路,朝齐美丽的家走去。
齐美丽的家不远,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楼房很老。
上了四楼,掏出钥匙,进了房间。
里面不大,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和一个阳台。
房子里面也很老旧了,但齐美丽收拾的干干净净。
屋子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味。
没有客厅,所以只能请王浩坐在床上。齐美丽问王浩饿不饿,家里还有挂面,可以给他煮一碗面条吃。
王浩点了点头。
齐美丽扎上围裙,去厨房里煮面了。
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响,闻着淡淡的桂花香味,王浩忽然感觉浑身上下松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