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悲痛的叫喊声从那中心爆发。 袁昊泽被吓得几乎失禁,整个人都瘫软地倒在椅子上。 “……你还有机会的。”黎云忽然开口说道,伸手握住了那一团灵魂。 他回过神,只看到严玉正逐渐恢复人的模样。 易心暗自心惊,视线从严玉身上移开,落在了黎云的背影上。 “范晓诗已经没了。李菲菲也没了。你还在。你还有丈夫。你还有其他亲人。你还在……”黎云缓缓说道。 他透过严玉模糊的脸,看到了另一张面孔。 视线穿过了层层空间,见到了刚才走过的警察局走廊。 陌生的中年男人狼狈又绝望,比起袁昊泽那可怜的模样,他更像是之前的严玉。 黎云微微松手,放开了严玉的灵魂。 他看到严玉在自己面前消失,又看到她出现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鉴定还没出来,但从口供来看,应该是您太太了。” 警察正在对严玉的丈夫说明情况。 那个男人没有哭,也没有露出悲伤的神情。 他慢慢低下头,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膝盖。 黎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悔恨。 他身上同样蒙着阴影,散发出那种绝望的气息。 严玉的鬼魂靠在了他身上,模样越来越清晰。 黎云从这幻觉中挣脱出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上还残留着严玉的气息。 袁昊泽已经吓得瘫倒了,没有昏迷,但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警察叫来了急救,打开了袁昊泽身上的手铐。 黎云没有再管这事情。 他转过身,就见易心眉头紧锁,看自己的眼神颇为不善。 “应该没事了吧?她还会来杀了袁昊泽吗?”黎云不太确定地问道。 他希望严玉能放下这件事,将范晓诗的死和她自己的死,都交给警方处理。 他也希望严玉能安慰好她的丈夫,别让悲剧继续蔓延。 但这都只是希望。 他不再当一个旁观者,却也只是局外人。 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的父母不是死于事故,而是死于谋杀,他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即使自己可能魂飞魄散,他也会为父母报仇。 黎云再看自己的双手,只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他在这一刻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原本坚定的想法变得迷茫起来。 他似乎是受到了严玉刚才的影响,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以绝对客观的角度来看待范晓诗和严玉的事情,无法理智地决断,也无法冷静地思考这件事。 “谁知道呢……你们人类向来善变。”易心冷冷说道,转身就走。 黎云有些疑惑地看看易心。他又看了看还在被抢救的袁昊泽。 易心应该不是因为袁昊泽在生气…… “你要自己跑回去?”易心不满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黎云连忙跑了出去,没几步,就追上了等待自己的易心。 他也看到了走廊另一头房间里的严玉和她的丈夫。 严玉身上的气息已经变得不同,他丈夫身上的绝望也好似有所减少。 两人被悲伤萦绕,但气息并不是那种令人胆寒的黑色。 “……是他们杀了我女儿吗?”严玉的丈夫屏住呼吸,尽量平静地询问。 黎云心中一紧,但看严玉只是悲伤,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的气息好似和她丈夫的气息融合到了一起。 就像之前她的气息和许秀心的气息发生了共鸣一般,相互影响。 “她找到主心骨了。”易心扔下一句话,就继续往外走去。 黎云又看了几眼,才跟上了易心。 “之前,他们夫妻没有讨论过这个吗?”黎云问道。 “大概没有。至亲至疏……何况,夫妻之间产生分歧的情况太多了。”易心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两个性格也不一样吧?那个女人住院的时候,就只见到她了,没见到她丈夫陪着。” 易心说的“那个女人”显然是占了范晓诗身体的李菲菲。 说完,她斜睨着黎云,“你还想要给人家夫妻当调解员?你活着的时候是做什么的?居委会大妈?” 黎云没想到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