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有时间闪避开这颗子弹。
而他胳膊上的那颗子弹，应该是当时帮顾小北挡的。
难怪顾小北明明听到了子弹带起的风声，最后却又没了。
她把纪凌天的外套小心翼翼脱了下来，用剪刀剪开他里面的衣服，露出伤口来。
触目惊心。
上次的伤疤还没有恢复好，这次又添了新伤。
顾小北微微抿唇，心头骤然一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拿着药箱，开始给纪凌天处理伤口。
由于失血过多，纪凌天已经昏迷了过去。
顾小北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大概是因为疼，纪凌天忽然皱眉。
他低嘶了一声，含糊不清，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
忍一忍。”
顾小北也不管纪凌天能不能听得到，宽慰了他一句。
“马上就好了。”
说着，她就把那颗子弹取了出来，然后扔到了旁边。
还好，没有伤到内脏。
顾小北细细地为纪凌天缝合着伤口。
日常用的灯光比不上手术室专用的灯光亮，顾小北要离得很近，才能看得仔细。
她和纪凌天贴得那样近，他有力的心跳声就响在她的耳侧。
顾小北刚给纪凌天缝合好伤口，冷不防他伸手一拽！
她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他拽了过去！
她怕压到他的伤口，踉跄了一下，趴在了他的身侧。
纪凌天轻轻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带着几分暖意。
纪凌天闭着眼睛，不知道到底清醒还是昏迷。
他在顾小北的颈窝里蹭了蹭，轻声道：“我疼……”
纪凌天鲜少会有这样示弱的时候，偶尔这样，反而叫人心疼。
顾小北被他抱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想要站起来。
没想到，他却抱得更紧了。
纪凌天声音轻浅，“别走……”
“留下来，陪我。”
“我好冷……”
说着，他又抱紧了她几分。
顾小北伸手一摸，果然，纪凌天发烧了。
这也是失血过多之后的正常现象。